“王公子听说别院的少东家来了,倒是想过来拜访的。”将赵璟面前已经冷掉的稀粥撤下去,又吩咐下人换上热的,偃武笑着道。
听了这话,赵璟立马紧张的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他的?”
“您放心,属下知道您不想见王公子,便让外面的人告诉他,您出去视察产业了,不在。”偃武道:“不过,属下实在不明白,您好不容易才找到王公子,为什么不和他见面呢?你们见了面,把话都说开,不就可以重归于好了吗?”
赵璟叹了口气,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现在给不了王琪任何保证,我害怕他见了我之后,又要和我划清界限。若是他非要走,难道要我把他禁锢在身边吗?”
看着赵璟愁眉不展的脸,偃武苦笑了一下,只得没话找话道:“不管怎么样,您来了江南之后,身上的旧伤倒是没怎么发作了,也算是一件大喜事。小侯爷还是赶快用膳吧,属下去厨房看看您的药煎好没有。”
偃武说完便脚底抹油,徒留下赵璟一人唉声叹气。
屋外,阳光正好。江南的冬天不比北方那般严寒刺骨,即便已经入了冬,四周还是郁郁葱葱。
王琪陪着卢西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便扶他在庭院中坐下休息。
“卢西兄弟不愧是习武之人,这身子骨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王琪一边帮卢西按摩伤腿,一边赞道:“我看过不了几日,你就能健步如飞了。”
其实这点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为了留下王琪,让他放心不下,才不得不装严重而已。卢西心中苦笑,嘴上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我这种撞折了的。我看,即便是好了,也不能恢复如初。”
“看兄弟说的,怎么就不能恢复如初了?这种事不能急,得慢慢来。”王琪笑着安慰道:“张员外已经同意留下你了,等你伤好之后,便可以跟在他身边当差。我看张员外是个宅心仁厚的,兄弟跟着他一定有大好的前程。说起来,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本来就是征西候的人,在江上捡了条命是因为命大。嘴角抽了抽,卢西笑道:“王大哥说的是,说到底,还是托了王大哥的福,要不是看你面子,张员外估计也不会留下我。”
“卢弟说哪里话。”王琪严肃道:“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哥哥我恐怕已经沉尸江底了,哪还有福分活到现在?张员外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卢西笑了笑,却没有接话,而是道:“弟弟听说,张员外也想把哥哥留下,哥哥为什么拒绝了?你不是说张员外人不错吗?为什么不愿意跟着他?”
“张员外是不错,可我平时散漫惯了,实在不适合在别人手底下当差。”王琪收了帮卢西按摩的手,站起身来坐在他旁边,接着道:“等你伤好之后,我便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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