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小侯爷怕您担心,所以让我们不要告诉您。后来,小侯爷及那件痊愈了,行动与往常无异,我们便以为他没什么大碍了。谁能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又复发了。”修文叹了口气,道:“索性现在病情暂时稳定住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赵璟受伤的事听的马婆子心惊肉跳,加上屋里的血腥气太浓,想到这些都是赵璟流下的血,马婆子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那这伤到底能不能根治?以后还会不会复发?”
修文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当初将小侯爷治好的那位郎中年迈,早在两年前就告老还乡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刚刚,属下已经派人去京城给侯爷送信了,过几日应该会有太医过来给小侯爷诊治。具体的,还要等太医过来再说。”
“阿蛮都病了那么多天了,为什么现在才送信?”马婆子责备道。
修文道:“小侯爷的内伤是在半夜突然发作的,幸亏当时偃武觉得小侯爷情况不对,没敢走,这才救了小侯爷一命。当时已经十分紧急了,多拖一刻钟,小侯爷就多一分的危险。属下没办法,只来及通知方衡,让他在门口护法。然后便和偃武一起用内力暂时稳住了小侯爷的伤势。不过这样一来,便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京城送信了。”
“你说的这个内力是……?”
见马婆子一脸的茫然,修文耐心的解释:“用内功疗伤不能被打扰,更不能被打断,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这也是属下请方衡在门前把守的原因。若是这期间冒犯了马婆婆,属下代方侍卫给您赔罪。一切都是为了小侯爷的安全,还望马婆婆不要见怪。”
其实,修文说的这些虽不完全是实话,但有一部分却是真的。赵璟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若不是杏林和他们兄弟都在,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此时,马婆子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见修文脸色惨白,显然这几日也不好过,马婆子心中生出几分愧疚。
“这几日,辛苦你和偃武了。”对着修文说了几句好话,马婆子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阿蛮为什么会突然复发?”
修文自然知道是因为王琪,但却不会直接和马婆子说,而是半真半假的道:“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原本,小侯爷只是偶感风寒,张县令请了几个郎中过来看了,都说没什么大碍。后来,小侯爷想到在平遥县有个旧相识也是郎中,便让属下把他请来叙旧。那郎中走后没多久,小侯爷就复发了。”
如此看来,赵璟旧伤复发,还真是因为王琪呀。马婆子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里屋走去。
一直跟在旁边的丫头见赵璟伤的那么严重,也有些慌,就想跟过去看看赵璟的情况。谁知,却被修文挡住了去路。
“姑娘,你就不要进去了,让他们祖孙两个单独说说话吧。”修文道。
丫头自然不愿,但见修文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只得不甘愿的留在了外面。
马婆子进去的时候,赵璟正虚弱的半靠在床上,一张脸透着惨白,唇边和衣领上还沾着溢出来的血迹。
偃武坐在床边给他喂药,看见马婆子进来了,忙站起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