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空,已经到了地方。郎中们被请到了厅里坐下,杏林偷偷打量了一下屋中的陈设,发现与普通富户无异。看来,这位征西候世子不喜奢侈。
看诊的经过没有杏林想的那般复杂,领着他们来的将军点了两个年纪稍大的郎中进去给那位世子把脉,索性没什么大碍。所有人根据脉象一起商议了一下,开了药方,他们便被送了出来。
在外厅见了张县令,自然又得禀告一番。张县令见世子无恙,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怀里揣着丰厚的诊金,杏林恍然如梦。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结了。
离了驿馆,郎中们也活跃了起来,几个进去把脉的郎中被其他人缠着问征西候世子的长相。把脉的两个郎中纷纷摇头,说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敢抬头看。郎中们唏嘘了一番便各自散去了。
眼下天已经黑了,其他郎中都雇了马车,杏林离家不远,便没有折腾,索性走回去。谁知还没到家门口,便被一人拦下了。
“刘郎中吗?”来人拱手道:“我们家小侯爷有请,请您给我来。”
“小侯爷?难道是征西候世子?”这才刚出来,他找我有什么事?杏林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刚刚的药方有问题?可那是所有郎中一起开的,要追究,也不必追究到他一个人头上呀?
来人看出杏林的疑惑,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杏林无奈,只得跟着人走了。
夜已深,马婆子却睡不着。她起身唤来丫头,低声问:“刚刚外面怎么那么乱,可是阿蛮那里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张县令听说阿蛮病了,带了几个郎中过来给阿蛮看病。”丫头道:“现在他们都已经回去了,想来阿蛮没什么大碍,奶奶不要担心。”
赵璟身为征西候世子,又来了平遥县。如今身体有恙,张县令自然不能怠慢,请郎中过来照看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马婆子的心还是猛地一沉,“张县令有没有杏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丫头道:“来的郎中有好几个呢,杏林在平遥县有些名声,就算张县令请他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知道丫头说的是这个理,但马婆子却总有一股莫名的心虚,总觉得不能让王琪和杏林见面,否则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至于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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