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王李氏也一脸提防的看着王琪,满眼都写着谨慎。
“我告诉你,宝儿是我们薛家的外甥,有我们薛家在,就不会让你欺负宝儿。”邹氏继续道。
“大哥大嫂说笑了。”眼见刚刚还被薛家人险些气死的王李氏似乎已经准备联合薛家人对付自己了,王琪也不恼,而是道:“王家现在是树倒猢狲散,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赔进去了,哪儿还有什么银子。”
薛长富显然不信,“你少骗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王家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就算如今没落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剩下。”
“就是。”邹氏打量着厅里的陈设,酸酸的道:“你们家都这样了,还住那么大的屋子,说没钱,谁信呀!”
王琪笑道:“大哥大嫂有所不知,这些年我二叔是攒下了不少家业,奈何二弟是个败家子,瞒着二叔败坏了不少家产。二弟怕二叔发现,是在私底下走的帐,明面上的账目却没动。如今王家获罪,交给官面上的账簿,还是二叔那本,其中已经埋下了很大的亏空。如今上面要没收王家九成的财产,小弟还在发愁怎么补亏空呢!如今大哥大嫂来了,倒是正好,还请您二位能看在宝儿的份上,出手相助一二,帮王家渡过这次难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倒向我们要起银子了?”一不留神被绕了进去,薛长富惊讶的道。
王琪看着薛长富,不怀好意的道:“若是王家砸锅卖铁都凑不够银子,上面的官老爷只会以为王家暗中转移财产。到时候,恐怕和王家沾亲带故的亲戚朋友都会受到牵连。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听说你们薛家来过王家,还提了银子的事,您认为那些官老爷们会怎么想呢?没准余下的数目,会让薛家填上也说不定。”
薛长富的脸色已经变了,指着王琪结结巴巴的道:“你少胡说八道,你们王家自己造的孽,凭什么让我们薛家帮着还银子?还给你们王家脸了!”
“话不能这么说。”王琪不紧不慢的道:“二弟毕竟没有和弟妹和离,弟妹走的时候,也是王家的媳妇。您二位不也是看着这点亲戚关系,这才好心收留宝儿吗?眼下二叔他们犯了重罪,连在京城的相爷都受了牵连。薛家同样是王家的姻亲,在外人看来,我们也是同气连枝。”
薛长富连忙撇清关系,“你少胡说八道,从我妹妹死的那天起,我们薛家早就和你们恩断义绝了。”
“薛家大哥是刀子嘴豆腐心,若真是恩断义绝,您又何必主动帮着王家养孩子呢?二叔和二弟犯下如此大罪,幸好圣上仁慈,没有祸及家人。眼下王家需低调行事,一切都得按着上面的意思来。若是银子凑不够,皇上以为王家欺君,一怒之下,灭了王家的三族……”王琪故意伸手算了算,煞有其事的道:“二弟的父族、母族和妻族,不知薛家在不在王家的三族之内呀?”
薛氏的案子查清楚之后,薛长富顾及着王家还有相爷撑腰,没敢大闹,便回去了。如今是听说方廷玉也倒了,王家翻身无望,这才回来趁火打劫,妄图借着外甥的名义捞一笔。至于方廷玉是不是被王家牵连,他也不清楚。
“你别胡说,我们家怎么可能和你们有关系!”听了王琪的话,薛长富被吓得脸色惨白,恨不得立马和王家划清界限才好。
此时,齐兴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道:“少爷,不好了,外面忽然来了大批官差,把宅子整个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