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王琪忙问。
赵璟道:“我在衙门里留的眼线说,刚刚刘县令已经让人去库房里检验了玲珑斋今天做点心剩下的面粉,里面并没有发现砒/霜。看来,面粉应该是进入厨房之后才被做了手脚。”
“可是,今天做点心的面粉不都用了吗?”王琪皱眉道:“衙门里是怎么检查的?”
赵璟不慌不忙的道:“拆开的面粉没有用完,还剩下一些。王生本来准备留着晚上蒸馒头的,结果一出事,便没有动。”
玲珑斋确实有蒸馒头补贴店里人的的习惯,王琪也不奇怪,接着道:“这也不能排除进厨房之前没有被下毒。没准那些砒/霜被洒在了上面,和面的时候直接把上面的面粉全都倒出来了,剩下的面没有沾到砒/霜,自然也就检查不出问题了。”
“这一点也能排除了。”赵璟道:“据玲珑斋的小厮供述,他们搬面粉去厨房的时候,正好对面绸缎铺的老板过来,说是母亲过寿,家里的面不够做长寿面了,便来要一些。那老板来的时候,正逢伙计们搬面,他还要帮着把面粉送进厨房。王生不想让他进去,便当场拆了开了面袋子,从里面舀了两瓢面给他。”
赵璟歇了一下,才道:“刘县令已经问过了,绸缎铺的老板承认确实去玲珑斋借过面,也承认亲眼看着王生打开了那袋面粉,从里面舀了两瓢给他。吃了长寿面的老太太已经让郎中看过了,没什么事。这足够证明,面粉在送去厨房之前,是没有问题的。”
王琪道:“你说的那个绸缎庄是雍容绸缎庄吗?”
“就是这家店。”赵璟看着纸条又确认了一下,才道:“我倒是不记得玲珑斋对面有这样一家绸缎庄,应该是这几年新开的吧。”
王琪道:“嗯,才开了两年,店主姓雍,所以才给他的绸缎庄取名雍容。”
“雍容!看来这老板倒是个有学识的。”赵璟笑道:“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表哥一样是一个风雅的儒商呢?”
王琪没有说话。那个绸缎铺的老板他也认识,但是打的交到不多,倒是王生经常和他抱怨那个人。
要说这个雍老板也是个人才,他人不算坏,也不会主动去做害人的事,但却将生意人的精明和市侩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这人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占人小便宜,并且为此洋洋得意。周围的店铺,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都被他各种蹭占过。
比如说有一家店做的是脚夫的生意,专门给人送货。雍老板若是有绸缎需要送货上门,便会提前留意人家店里的动向,要是人家去的地方顺路,便会让人顺手把东西捎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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