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地客商可打听清楚了?”赵璟知道事情的关键就在那人身上,忙问。
偃武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小心翼翼的道:“原主人已经记不清那个外地客商的姓名和籍贯,只能模模糊糊的说出个大概。至于是不是真的,实在也不好说。想要打听清楚,估计得费些时日。不过属下觉得,有结果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太大。”
“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查到吗?”赵璟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就不能断定当年锦绣斋背后的主人是王琪还是另有其人了。
“不是属下推诿,实在是已经过去多年,而那人又不是本地人,离开平遥县之后便如泥牛入海,想找他,就如海里捞针,委实不容易呀。”害怕赵璟迁怒自己,偃武苦着脸道:“那人会在生意正好的时候急流勇退,不是太傻就是别有阴谋。他既然消失的那么彻底,肯定早就策划好了,为的就是让追查的人无从下手呀。”
偃武说的有道理,当年锦绣斋背后的主人是谁已经无从印证,王琪和徐百川都能自说自话。可那家店毕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在出售花开富贵之前便存在了几个月之久,显然是早有准备。
且不是徐百川不会未卜先知,不会猜到他对王琪产生感情。就算知道了,徐百川也不可能提前弄个店准备着。比起只来过平遥县一次的徐百川,在平遥县经营多年的王琪更有动机,也更有能力弄那个店面。
花开富贵的秘方是玲珑斋的招牌,又一直在马婆婆手里攥着,很多人都眼巴巴的盯着,王琪不眼馋肯定不可能。况且,王琪从小在平遥县长大,有银子有根基,弄出一个店来做幌子也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赵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见赵璟十分苦恼,偃武小心的问,“小侯爷为什么对这个锦绣斋如此执着?”
偃武这人虽然有些时候十分不靠谱,但大部分时候智商还是在线的,不然也不会在战场上死里逃生那么多次。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没有对偃武抱什么希望,赵璟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偃武道:“双方各执一词,确实很难分辨真伪。但属下相信徐大哥的为人,他这人向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这种绑架少女威胁人的事情胁迫他人,更何况王琪当时也算是对您和马婆婆有恩,徐大哥断然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我当然相信徐大哥的为人。”赵璟叹了口气,“可王琪的话振振有词,也不像是说谎。我实在不想冤枉他。”
偃武眉头一皱,看着赵璟道:“小侯爷是不想冤枉王琪,还是打心底里希望他说的话是真的?”
听了这话,赵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偃武说的没错,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对王琪掉以轻心,但他还是打心底里希望王琪没有辜负他吧。
“若是小侯爷实在难以抉择,咱们可以用假设法。”偃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