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杰点头,我不喜欢那样的人,可如果我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那样的人呢?
这世上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宝贝儿!付善泷亲亲他的耳朵,你看就拿记春海这件事吧。如果付星宇不是打着帮你出头的旗号去招惹记春海,那这件事就是他的不对。可他现在这么做事出于义气,这事对记春海来说是不公平,可对你来说,就是公平合理。我相信你不会是个是非不分的孩子的。你不可能坚守这世上所有的正义,只要坚守你自己心中的对错就好。
那如果我心中的对错是超越了正义和道德的呢?盛杰害怕的就是这一点。
到那个时候再看看双方所能造成的伤害哪个大,哪个小。付善泷眯起了眼睛,选择伤害小的。
那要是我判断不出伤害的大小呢?
那就承担后果!付善泷闷声浅笑。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唯有承担后果,极力弥补,并且警示自己下次不再犯。
可我要是承担不了,想逃避呢?盛杰还是一脑子的茫然。
你没那么软弱。付善泷一句话就打消了盛杰心中的胡思乱想。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起这么沉重的问题来。
他最近有些奇怪呢!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而这些是他以前不曾想过的。
他好像开始审视一些东西,正视一些东西,却又在同时,担心什么东西。
他,和付星宇那样的阶层都相差那么远,和付善泷就差的更多了。这样的他真的能和付善泷走到一起吗?能走多久?多远?
盛杰有点迷糊了。
你能想到这些,就不会变成像记春海那种毫无底线,仗势欺人的小恶魔的。付善泷捏捏他的鼻尖,觉得这么迷迷糊糊求解释的小孩儿可爱到爆,他含上盛杰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绵长而深情的湿吻,让他暂时收回了心神。
他想那么多做什么?随遇而安嘛!
接下来的日子,盛杰过得很是舒心。
身边没有了姓李的和姓盛的的纠缠,空气都比以前清透了许多。
养伤三个星期后,盛杰想要下山上学去,被付善泷给拒绝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肋骨不疼了。盛杰摸着自己的胸口说着,泷哥!再过两周就要期末考试,马上就放寒假了,我不能不去参加考试啊!
你的手指头还没好,怎么去学校?付善泷摸着盛杰的手,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就只有一根手指没好了。你看!盛杰动了动手指头,展示它的灵活度。
食指没好你怎么动笔?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的手指头是骨折了,再没有彻底长好之前不许你拿笔。这一点付善泷非常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