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开心中的酸楚侵蚀烂了他的每一寸皮肉,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入秋了记得不要吃生姜,容易嗓子发炎,再见。
简越暗叹了一口气,简单回了句:保重。
听到这句保重,傅开算是心满意足了,他没有再回头,迈着快步离开了。
但人没有出一百米,就迎面碰上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严先生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傅开停下脚步,我只是来看一眼,什么也没做,他也很安全。
最好是什么都没做。严策气喘吁吁的,握紧的拳头随时都想往对方脸上送,否则,我不会像当年一样因为一条腿放过你的。
傅开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啊姓严的,并购了我三家公司竟然舍得手下留情给我留了个母公司。
谢谢你哥吧。严策表情也淡了下来,他那种身份的人跪下来求我,我实在也是有些消受不起。
傅开心中大颤,难以接受对方说的话。
所以傅先生一出来就又来找我爱人的麻烦,这又是什么意图。
意图说得轻巧啊姓严的,我他妈被关了一年多,再蠢也该想开了,意图,我哪敢还有什么意图。傅开摸了摸自己不长不短的头发,得不到一个人的心,任何成功的意图都是多余的。
严策嗤笑,看来这一年关的倒是值了。
傅开放平姿态,别扭问:简越黑了不少,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陪他在地球上走了走,不过简越的任何事,我想傅先生都没有资格再过问了吧。
我只是没办法再得到他,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他。傅开摸出了烟和打火机,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严策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你只有六年,而我能有六十年。
傅开被气得打了两次火才点上烟,姓严的,你听着,不是我把他让给了你,而是他选择了你,本质上来说,你不好好待他,我就是把他关着,也要抢回来。
严策本来淡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不劳费心了,我待他一定会比傅老板周全,不过傅老板再敢动歪心思,我保证你的另一条腿也会葬在海里。
接下来不过半分钟,两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就扭打了起来,好像是傅开先挑的头,严策先动的手。
两人几乎是以报仇和解恨为目的的对彼此进行殴打报复,这一架对严策来说,实在打得太晚了。
在海岛那次,他急着把简越带走,在海难那次,情况又实在恶劣,严策和傅开之间这笔账,哪怕是吞并了对方三家公司怎么也觉得算不清,只有真真正正的拳打脚踢好像才解恨。
姓严的!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傅开,我今天怎么也要卸了你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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