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策把毯子掀走,又踢飞了拖鞋,整个人爬上沙发,那个,跟你说件事。
什么。
你能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吗?
啊?简越立马坐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严策挪到对方身后抱住他,过年我得回去,但我不想你一个人呆在这。
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简越有意无意的去掰开对方的手,我们才哪到哪。
严策手缩进对方衣服里,头垫在对方肩膀上说:那我不是后悔让你晾着我了吗,你快答应跟我在一起。
你这人,怎么神经兮兮的。简越浑身颤栗了一下,手多。
你快答应,快答应。严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头点某个地方。
两个人不长不短处了这么久,虽然没捅破那层纸,但是在简越看来,两人的行为无异已经是恋人关系了,但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承认。
简越拍落对方不安分的手,我不跟你回去过年。
那我年初二晚上就回来。
不用。简越生怕对方觉得自己是在说反话,又强调:真不用,我又不是你家亲戚,你急着拜门啊。
那我就初二早上回来。严策晃了晃对方,这总行了吧。
简越嗤鼻,你来我也不开门。
不开就不开,反正我也顺走钥匙了。
两个人越亲密,越了解对方,就越发现对方跟最初印象里的形象不一样。
简越一开始就觉得严策是个什么有风度但人傻钱多的正经人,但现在愈来愈觉得对方就是个无赖罢了,背地里粘人粘得要紧。
而严策一开始觉得简越应该是个不好说话的主,越到后面才知道,简越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对方就让步了,其实还挺傻的一人。
傍晚的时候,屋外竟然落了小雪,对于南方来说真是少见。
吃完了晚饭,严策一下子说拖拖地,一下子又说擦擦玻璃什么的,快九点钟了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简越关紧了窗,对着试图找事做的严策问:下雪了,你开车来的吗?
雪停了我再回去。严策立马站直身子。
简越故作镇静的哈了哈手,天气预报说明天早上才停。
那怎么办。
你看着办。
严策心里盘算着对方到底是要他走还是允许他自己选择,我,那什么,我开车慢点就是了。
,哦,好。简越最后一个字说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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