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尤其短,又显得格外长。谢安闲爱赖床,多做梦,睡眠质量很不好,回笼觉恨不能睡到下午,又因为做梦,早上醒来会困。
枕头下手机轻轻一震动,谢安闲睁眼醒了过来。他好几年来第一次有了已经睡饱的念头,再闭上眼想和周公谈天说地,奇迹般的无济于事。于是谢安闲无聊地翻了个身,双手一伸,径直环住了旁边的人。
他以为沈诀还睡着,大逆不道地去搂他预备一亲芳泽,结果手刚放上去,便被握了个正着。还不容谢安闲回过神来,背对他的某人一翻身,搂过他肩膀,两个人霎时靠的很近,沈诀的声音就在他头顶。
闹钟吵醒你了?
谢安闲脸一红,语无伦次道:没、没有我睡醒了,几点了?
沈诀:六点半,我去晨跑,你要一起吗?
谢安闲:
这是沈诀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生活习惯,谢安闲脑子里仿佛一团浆糊,思绪转不动,理智更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积灰。沈诀见他没反应,以为默认了,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谢安闲肩膀,想亲他一下,近在咫尺却收了回去。
谢安闲问他怎么了,沈诀翻身坐在床边,揉了揉眼:我没刷牙。
哦,洁癖强迫症。谢安闲几乎忘了他男神是个处女座所有毛病的集大成者,无奈之下抱着被子躺了会儿,也跟着起床了。
最终谢安闲没能和沈诀一起去晨跑,懒散惯了的生物钟并不能接受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开始一天的新生活,刚刷完牙换衣服,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开始集体叫嚣罢工,谢安闲肩骨痛眼皮沉,短暂的清醒后迅速的累了。
他对沈诀说:我还是不去了,太困。想躺一会儿。
沈诀挑起一边的眉毛,伸出两指,精准地抓住谢安闲的鼻子:早起傻一天,去睡吧。待会儿给你带小笼包吃。
如蒙大赦,谢安闲赶紧谢主隆恩地跪安,去和大床交流感情了。
晨跑沿着既定的路线转了一圈,江风微拂,吹面不寒。大都市仿佛刚结束了前一夜的灯红酒绿,在黎明前小憩片刻,紧锣密鼓地苏醒过来。冒着热气的早餐铺,中学生骑着车溜过的铃声,还有绵软的方言
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说不出的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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