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闲:哎,有什么指示?
我也想你了。还有,待会儿不睡,要打电话就打吧。
飞快地念叨完这句话,沈诀做贼心虚地迅雷不及掩耳挂掉电话。他站在玄关平复了心情,又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这才神色如常地回到年夜饭桌。
当小姑再一次提起结婚这种由头,并开始说媒拉纤,沈诀春风化雨地推拒了。
他说话声音轻柔,却带着点不容置疑和反驳的威压:不用了姑姑,我眼光很高的,自己去找就行再说我有喜欢的人呢。
好像这两个字说出来,也没那么拗口和困难。
后来又聊了些别的,有共同话题的自觉凑到了一堆。
沈钧想让沈谣演一部戏,听说内容的时候,沈诀立刻先入为主地炸了,然后理所当然收到两方抵制,心凉得不行,剥了个橘子扔给沈谣,旋即伤春悲秋去了。沈谣拿了剧本进房间去看,其他人统统沉浸在麻将战局里。
等到偃旗息鼓、临近午夜,一大家人没有在意他的,沈诀悄无声息地站起来,随后轻手轻脚地摸进了自己房间。
他把手机从振动调到铃声模式,诚惶诚恐地放在书桌上,自己随手拿了本莎士比亚,心不在焉地看。三秒钟余光一瞥静如止水的手机,等待的姿态实在太明显。
沈诀捕捉到什么心绪,还没容他感叹清晰,手机终于如他所愿地响起来刚过零点,日历翻过一页,某人还挺准时。
他接起,不知不觉都神采飞扬:小谢?
新年快乐!
应和他的是窗外遥远地腾空的一朵烟花,五光十色,透过玻璃窗在墙上勾勒出一笔光影。沈诀等那一阵声响过去,笑着说:新年好。
谢安闲愉悦地说:怎么样,我是不是第一个,应该是第一个吧!
沈诀:嗯,其实也我这边刚刚有人来
谢安闲声音一下子变调了:啊不是吧我明明掐着时间了。刚才上楼的时候被团团绊了一下,不至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