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方人,儿化音显得别扭而可爱。谢安闲纠正了他一下,接着正色,恰好是一首歌结束的时间,酒吧里交谈沸反盈天,他怕沈诀听不见,站起来凑近了些。
那你现在还是单身吗?我继续追求你,应该不算插足吧。
沈诀一愣,他没想到谢安闲旧事重提。
沈诀这个人,对感情认真得有些过头了,他凡事非要前思后想个通透,简直过于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即使如此,也常常自以为是地安排了所有,弄巧成拙,实在是很不会处理这些虚无的感性思维,唐韶齐以前调侃他情商低,并不是子虚乌有。
此前对沈谣是如此,还有谢安闲那件事他总当谢安闲是朋友,对方一再的示好便视而不见;谢安闲不提了,他又皮痒地觉得哪里少了些东西。
后悔内疚的情绪持续到现在,沈诀听他认真地在耳边这么说,突兀地记起了那个绮丽的吻。混杂着各种各样的酒精味,浓郁化不开。
他舌根发苦,大约是刚喝下去的酒作祟,鬼迷心窍地抬手揉了揉谢安闲的后脑。
对方一腔孤勇被他轻描淡写地安抚下去了,谢安闲脸一红,还好酒吧环境昏暗看不清。他缩回原有的位置,想着要不还是装作没发生算了。
忽然听到沈诀笑了,角落里一盏暖黄色的灯柔和地从侧面给他覆上一层光圈。谢安闲眨眨眼:怎么?
沈诀举着酒杯,单手撑在侧脸,和平时正襟危坐大相径庭的懒散。
小谢,之前你说追求我,我已经拒绝过了。捕捉到谢安闲一瞬间的黯淡,沈诀逗他的心思得到满足,放下杯子又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小卷毛,我不喜欢老是被人追着,但是换过来就未尝不可了。
谢安闲愣愣地被他摸小动物似的揉头,几缕散发压下来挡住眉眼,他慌忙地伸手捋了一下,却突兀地被沈诀握住了手。
他收敛了笑容,音量恰好两个人能听见:现在我想试着追求你,给我个机会,行么?
☆、赚钱
从冲动之下在惠灵顿落地,一路毫无准备地凭两年前到酒店的路线找到门口,截止到遇见沈诀,谢安闲在酒店大堂里百无聊赖地待了八个小时。
接着下定决心的四十分钟后,谢安闲坐在喧嚣的酒吧里,目瞪口呆地接收了沈诀那句我想试着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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