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闲纯良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不再说话了。心里却想,个屁,你耳朵红了。
青天白日下,仿佛任何伪装都无从遁形。谢安闲不是个好演员,他只得尽量避免多说多错,眼看着沈诀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模样,却还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谢安闲慌了。
他和沈诀能遇见实属意外,而此前的所谓诀别在现在看来简直如同小孩子赌气。谢安闲不知道沈诀有没有当真,可看不见他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沈诀打开衣柜找外套,他今天要和烁天的一个高层见面,商讨接下来的发展定位。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他放下外套转过身去,脊背靠在了墙上:晓得了,想我陪你过啊?
那双平日里总看不懂情绪的深邃眼睛这会儿正含了笑意,眼角稍稍吊起,立时就温柔得春风化雨了。
谢安闲美得找不着北。
什么别撩我,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家哥哥,深度纯情【啧
☆、生日
好像是很久之前,谢安闲充满绝望地说:你下次见到我,能不能假装不认识,别跟我说话,也别请我吃东西,更别送我去哪。
如今看来,仿佛三个巴掌,精准地对着他左右开弓,谢安闲满心都是甜蜜的痛苦。
他下意识地觉得沈诀哪里不一样了。
这人过去总是心里吊着家国天下似的忧愁,沉闷得近乎老气横秋,刚才一早上的接触,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活蹦乱跳,但确实更好说话。
谢安闲直觉他缺席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又没胆子也没立场去问。
大着胆子把这种特权摆在面前,只想讨一句生日快乐当做慰藉,弥补前一夜的难过。哪知他却直接说出谢安闲最不可企及的野望。
沈诀要开会,他一走谢安闲忙不迭欢快地打电话给助手叫他送套衣服来,对方问要什么类型,谢安闲大手一挥:不要西装,我去玩的!
助手心惊胆战,以为他们小谢总终于被连轴转的工作逼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地准备放飞自我,浪迹人间。他忙不迭地把衣服送来,被谢安闲兴高采烈地接过,旋即关在门外,苦逼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