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昨天喝多了在江北路那里,我刚好出来看到,就自作主张把你拎到这边他竭力地不越描越黑,见谢安闲还一脸懵圈着,继续说,你别误会,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刚去晨跑了才
谢安闲突然打断他,含糊地问:你昨晚睡哪的?
和某个早晨如出一辙的对话,沈诀愣了片刻道:沙发。
那双黑眼睛里朦朦胧胧的一层雾气迅速消散,谢安闲揉着太阳穴哼了两声,解开被酒精糟蹋成咸菜的名牌衬衫,扶着墙去了浴室。
洗漱完毕,他换了件酒店提供的浴袍,出来后指着生煎问:有我的份吗?
沈诀点点头,又颇不自在道:我也去冲个澡。
待他算得上有些形容狼狈地关上门后,一直淡定无比的谢安闲突然蹲下了。他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边笑一边止不住的觉得面红耳赤,脸颊温度急速升高,谢安闲捂着半边脸,另一只手还抓着生煎,弄得满是油。
谢安闲庆幸地想,是不是和沈诀缘分未尽?
三天前谢安闲来沪上谈生意,此前投资的唐韶齐的文艺片最后将将收回成本,不能算成功,他来为了拉拢另一个合作伙伴,接触光华传媒的管理层。
这次谈生意的对象是朋友介绍的,谢安闲原本以为大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差不多,三观理应合适。结果到了地方首先被连续放了两天的鸽子,最终对方和他谈天,地点居然约在一个酒吧,理由是给谢安闲庆生!
忘记了生日的谢总当时就无语凝噎了,好在他想得开,宽慰道,没关系,酒吧只要开了包厢也能谈,环境不重要。
可当谢安闲看到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众十八线小明星还有网红作陪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安慰落空了。
他憋着一股气,被灌得不省人事,中途好几次想溜,终于溜出来时,被外面夜风一吹,冷暖交替,立时就靠着墙角吐了。
谢安闲生平第一次明白了立业的不易,只想快点离开是非之地。他气得七窍生烟,脚却软得走不动路,他最后的意识是掏出手机给助手打了个电话,接着便靠墙滑了下去,有人停在他面前
居然这么巧遇到了沈诀。
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道,从前想遇见都遇不见,现在不想见他,却三番两次地被他撞见最丢脸的时候,先是迷路又是醉酒在他心里形象肯定已经糟透了,话说回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吗?那他刚才怎么这样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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