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追着沈诀满世界的跑,费尽心思地对沈诀好。
谢安闲隐约中觉得这种喜欢好似有些颠覆的卑微,他曾几何时这么主动地想去追求一个人。但偏偏遇到的那谁把这些都变为甘之如饴了,人生难得一次冲动。
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地响,谢安闲与世隔绝地闭着眼。
不管是正面论证还是反面倒推,他的确是喜欢沈诀的。很多事只要有这个理由就有了一切值得被原谅的动机。
最终谢安闲到达约定的餐厅时,距离和沈诀敲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停车后,对着后视镜打量自己:足够年轻,今天为着给沈诀增加好印象没有戴隐形,用框架把之前看着又浮躁又轻佻的不成熟样子压了下去。头发剪短了些,服帖,他自我感觉良好。
谢安闲向前台报了沈诀的名字,还没等对方查证,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他惊喜地转过头,那人稍纵即逝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随后撤开:我还以为你会踩点到。
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沈诀理所当然地说:我做东嘛。
于是谢安闲心里就很舒服了。
和沈诀一起会很闲,什么都不用做,听他的安排就好。谢安闲恍惚间错觉沈诀和他大哥如出一辙,都不怒自威,但谢正则是写在脸上,沈诀藏在动作里。
比如现在,沈诀翻着菜单问他,自顾自地解释道,之前我来过好几次,对这边的菜多少有点印象,你说第一次来,那我就做主了有什么忌口的和不爱吃的吗?
谢安闲点头:没事儿我不吃香菜的。
沈诀给的反应直接又妥帖,他笑了笑,谢安闲又看到他左脸颊上那个不喜欢见人的小酒窝。他单手撑下巴,看沈诀和服务生交流,他晓得沈诀教养好,和人说话会直视眼睛,但又不咄咄逼人,服务生的脸都红了。
在她走后,谢安闲笃定地说:她肯定也很喜欢你。
沈诀:是吗?
谢安闲:你给我感觉吧,特别像个大哥哥。而且我很容易就想到我大哥,和他出去吃饭也都是什么都不用做,反正他都会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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