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点头:挺好的,你是谢先生的家人?
谢安闲不好否认,讪讪地说:是吧。今天听说有便宜饭吃,就蹭过来了。
其实是听着某人要来才忙里抽闲,比刻意路过还要虚假。谢安闲不好直说,他总怀疑如果一开始就说我是你的粉丝,沈诀会错觉他目的不纯。
虽然确实没纯到哪里去
试问谁不想睡自己的男神呢,谢安闲玩手指。
又是片刻的缄默,沈诀突然低声说:其实上次你扯谎了吧,不是陪女朋友,就是专程去的,不然红毯那么积极?
谢安闲感觉脸颊一热,无意识地抬手擦过耳朵揉了揉:我又没否认。
他被拆穿又欲盖弥彰地回应的样子有点像以前养过的小猫,沈诀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悚片刻,旋即又镇定下来。
恰好经纪人乔钟过朝他招了招手,沈诀说:我有点事,现在要过去了。那什么刚才谢谢你。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就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的谢安闲更加无措。可就在沈诀和他拜拜之后,他超水平发挥地说:
光说谢谢就算了啊?好歹请顿饭吧。
沈诀停下脚步回头,掏出手机递给谢安闲。他不像是在勾引一个约会,反倒像被孩子闹得无奈的大人:你号码给我吧,晚点主动联系你。
谢安闲如获至宝地捧着他的手机,郑重其事地输入自己的电话。他还给沈诀,对方扫了一眼号码,存了个备注,也不问他的姓名,随后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好了。
晚宴厅里的灯光明亮,谢安闲在他把手机放回兜里时,突然一侧头,笑出了整齐的八颗小白牙。这表情的变化没有逃过沈诀的眼睛,很诚实地暴露心花怒放,却在转身时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去拿一杯柠檬水。
沈诀想,小孩子真是太好应付了。
晚间谢安闲回家愉悦地洗了个澡,破天荒地跟他大哥的狗儿子二宝谢安闲始终觉得这名字对谢嘉树充满了深深的恶意玩了一会儿你扔飞盘我来捡的游戏。
他在七月的夜晚,生平第一次觉得老天对自己太好了。
沈诀为人没有架子,和他说话时似乎也没有平时对投资商或者同事那种始终带点距离的客套微笑,而是十分真诚,看他的眼神也温柔。谢安闲有自知之明,暂且没往男神对自己一见钟情这方面想,却仍然忍不住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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