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上一点不可言说的满足。
翌日起得很早,他的航班在清晨。躺了一个多小时就必须起来,好在不太困。
登上飞机前,沈诀算了算时差,拨通家里的电话所谓的家,暂时被定义为他和弟弟住在一起的复式公寓,离对方的学校近。
那边接通的声音软软的,还带有少年的青涩:喂,哥?
该起床去上课了。沈诀和他说话时,自己都未曾注意过会微笑,我等会儿就飞回去,但还不能到家,要先去拍戏,周末陪你,行吗?
可以没关系
别睡了,待会儿要迟到的,记得吃早饭。
啊,你很烦嘟嘟囔囔地挂了电话,他满意地听到那边被单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广播里传来催促,沈诀走出两步,突然灵光乍现地转了身。
清晨的机场人并不多,隔着几排座椅,他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发布会上打瞌睡的小子。对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张明显太过稚气的脸暴露着年纪,和夜里不太一样,要乖顺得多了,一头柔软的小卷发。
现在的小孩子一点都不消停,学什么烫头发。他安静站立的样子让沈诀想起了自家弟弟,难得礼貌地隔着远距离朝他们笑了一下。
登机口关闭,覃宛才感觉自己长出一口气。她见旁边的谢安闲明显还处于猝不及防跟偶像对视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傻样,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腰。
小谢,差不多去那边了。
谢安闲僵直地全身转了个九十度:刚刚,他是在看我吧?
果然有印象啊!
覃宛没把昨天他开发布会打瞌睡被沈诀看到的事说出来,就坡下驴地点头:看你看你。于是谢安闲立刻眉飞色舞:就知道我长得帅!
下一次见面就可以告诉他名字了!
谢安闲一看表,嘚嘚瑟瑟地往自己要去的登机口改道而行,一路上要不是披着一层稳重的皮囊,恨不得一步三跳。覃宛叹了口气,暗想,看你做什么,一张未成年的脸,还背个双肩包,幼稚得不行,帅?呵呵。
但这话当着面不能说,谢安闲脾气再好也有几个不能碰的雷区。他觉得自己有男性魅力,覃宛何必再去捅他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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