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显然明白其中关节,一摊手无奈地说:本子我写的,鄙人觉得还可以,而且显然谢老也有了理想对象。
沈谣抬着下巴,像个矜贵的小王子,默不作声,只看赵荼黎。
就不找我呗。赵荼黎说,垂眼皮时他的表情总有些冷漠,还不是那点面子。
许穆:话不能这么说
眼看他又要展开长篇大论,沈谣连忙捂耳朵,赵荼黎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刚才挂上嘴角,司机踩了刹车。
于是车门打开,闪光灯不停袭击眼球时,赵荼黎的还没收回去。
他走下车,某品牌的修身小西装穿在他身上服帖地勾勒出修长结实的年青躯体。赵荼黎朝媒体笑着,刚走出一步,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转头单手朝车门刚走出的人勾了勾。
沈谣两步小跑,与他并肩走。
短短一截红毯他们一起走过许多次了,刻意露出的卡地亚手镯也好,西装上同色的小呼应也好。这些心机再浅显不过,他们隐晦的发言与许多次隔空喊话并没藏着掖着,左右不靠流量吃饭,别人早就看得出来,现在说他单身的大都还在自欺欺人。
主持人是台海的综艺名嘴,晚礼服曳地,笑容盈盈地问赵荼黎:这次和沈谣带的是同一部作品吗?
赵荼黎眼底的颜色因为某个名字深了些:是呀,电影事业上我和他一直都在一起,你们知道的。
主持人抓住这句话不放:是在回应前些日子对《红潮》的质疑吗?
《红潮》的质疑,沈谣的角色被注射□□的场景,从害怕到迷乱的三分钟。
电影人说演技爆棚,社会学者说不安好心。对毒||品的描述从来都是禁忌,片段公布时,甚至有关于沈谣吸毒的传言他们虚与委蛇,说沈谣向来是浸入式、是体验派,生怕观众看不出别有居心。
赵荼黎感觉沈谣拽了把他的袖子,却站着不动。
他二十岁那年骑哈雷去金橄榄颁奖礼,摘下头盔时头发都乱乱的,像一只刚长大的小兽踏入了纷杂的丛林。那时媒体形容他眼神锐利野蛮,而今赵荼黎出道多年,突然又找回了当时的心情。
主持人还在等回答,赵荼黎的笑意渐渐地收敛了,目光有一点冰冷。
我从不理会那些质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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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颁奖礼,沈谣拿了最佳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