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沈谣不知道如何接话,于是安静了半晌好不容易开了尊口的人又沉默了。沈谣暂且没体会过出柜的压力料想大年三十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这不像赵荼黎的作风可也轻松不到哪里去,想说时他自然会提起了。
车开回家中,他们俩风尘仆仆的推开门,沈诀正在客厅里端着个白瓷碗喝汤。见沈谣回来,他拼命使眼色,意思是陈如瑾已经起来了。
沈谣气音:我去,不是吧,这都不到八点钟!
沈诀刚要开口脸色就变了,沈谣僵直着脊背向后转,不自觉地站成了一个军姿小时候犯了错,沈司令多半是不屑动手的,直接发配到墙角罚站,久而久之成了心虚的习惯。
陈如瑾站在走廊,手中还拿了个汤匙,见家里多了个人也不惊讶,慈祥地招呼道:大早上的就知道往外跑,过来吃饺子。
沈谣去看沈诀,后者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深呼吸,拽过赵荼黎的手腕把他拖进餐厅。好在没别人,只有陈如瑾,正在从锅里往外捞水饺。
一人一碗,三个座位。沈谣坐下后解释:妈,我那个
陈如瑾面色如水:食不言寝不语,我没教过你?
于是沈谣闭嘴。赵荼黎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吃,心想,感情之前什么在家没人管父母宠得很这些话还有水分,做错事还不是要受罚。
待到陈如瑾吃完,慢条斯理地收拾了碗筷,对这两人说:荼黎出去坐一坐吧,我叫沈诀给你倒杯水你,过来坐好。
沈谣听天由命,他绝望地回到桌边,赵荼黎出去前偷摸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他以为陈如瑾要问和赵荼黎的关系了,脑子里一时转出十几种说法,飞快地把他们之间的来龙去脉过了一遍,最后看过去的眼神明显有了点底气。
陈如瑾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问道:荼黎今天怎么跑来了?
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沈谣差点咬了舌头:他、他和家里闹矛盾
那也不至于来投奔你。陈如瑾思虑片刻,在沈谣面色惨白的她要问了中,叹了口气,所以,你们这是稳定下来了?
沈谣一团乱麻的脑子里顷刻只剩下了一个字,啊?
陈如瑾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沈谣顿时摸不着头脑。他在自己老妈的无声注视中,无辜地眨了眨眼,演技精湛地装可怜:我怕您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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