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声,他才放心下来,从包里摸出个盒子,做贼心虚般推到床头,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静静地坐回床上。
他们把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比在国外睡过的大床还宽敞,酒店对此睁只眼闭只眼。赵荼黎拍软了两个枕头,又坐不住似的站起来,去整理沈谣的礼物。
粉丝也送了礼物到剧组来。沈谣经过《寒焰》,算不上一夜爆红,但也已经有了一批死忠的粉丝,整天喊老公喊宝宝。
赵荼黎站在房间堆着的礼物面前,想,那么多人喜欢的沈谣是他的,顿时十分满足。
沈谣穿了件浴袍就跑出来,发梢滴水,找出吹风机,随后不客气地递过去:帮忙。
赵荼黎算是看透了,这人是天生的少爷命,做朋友时保持谦和有礼的样子,偶尔越界也飞快地退回,显得非常讨巧的可爱。一旦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何止蹬鼻子上脸能够形容,像是时光倒流十几年,成了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只得依言拿过来,他坐在床上,沈谣就靠在他身前。
没人说话,赵荼黎做事专心,湿透的头发被他一缕一缕分开吹干,柔软地扫过掌心。他偶尔心旌荡漾,暗中揉一揉沈谣的耳垂,洗过澡后,身上还有沐浴露味道,随着热风蒸发,顿时无孔不入。
他吻上发旋儿,清爽的味道顿时让人心驰神往了片刻。赵荼黎摸着沈谣还有点湿的发梢,对方转过头,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沈谣笑出声:你傻了?
赵荼黎索性以吻缄口,不让他再说话。
不知怎么的就滚到一起了,沈谣穿的那件浴袍散开来,露出皮肤白皙的胸膛,赵荼黎反复啃咬他的锁骨,手指狠狠地抚蹭腰际,挑起了火,呼吸都重了起来。
沈谣推了下他的脑袋,说:做不做?我要睡觉了。
赵荼黎翻了个白眼:昨天晚上跟我闹到十二点多的不是你?才十点半,你睡觉?
说完仿佛印证自己的话似的,他捏着沈谣耳垂的手三两下就把浴衣从肩膀上剥开,下摆撩起,低头在他肩骨上一吻:好香。
沈谣:!
居然学会耍流氓了!
这下只剩中间一根腰带松垮地起装饰作用,赵荼黎偏偏好整以暇地不去碰它。手从脚踝向上摸到腿根,不轻不重地掐了几下,沈谣皮肤白,容易留印子,他专挑这样的隐秘地方下手,像盖私章一样的快感。
锁骨上的吻痕明晃晃,沈谣投桃报李地吮吻,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一个小草莓。前戏仿佛无限延长,彼此都完全勃|起,可谁都没下一步动作,仿佛在比着耐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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