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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 林子律 2896 字 2022-10-28

夜里,赵荼黎反复地梦见乱七八糟的片段,走马灯一样。他从梦中醒来,会片刻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的自我折磨持续了很久,仿佛压力越大脑子越乱,反倒演得更好。

在学校拍的片段大多是青涩的少年时期,譬如骑着单车轧过春天的柳絮。赵荼黎和沈谣相识快一年,对方的印象原本已经立体,却在白衬衫的时代翩然回到他还更年轻的时候,赵荼黎反复地想《秋山的梦》,如出一辙的沉静似水。

那部文艺皮囊下遮掩住欲念的电影,赵荼黎第一次看时才十八岁。

日本导演的镜头下沈谣虽然台词少,可当初眉清目秀得过分,像朵纤细的小白花,眼波流转间,会情不自禁想象这朵花走到颓败的样子。

等他吻过沈谣,才知道那种悸动为什么愈来愈强烈。

他那张青春的脸饱含欲望,是经历过性才有的、不为人知的样子,介乎于含苞与盛放,像半熟的果实一样酸甜,无意识的诱人。

想到这,赵荼黎就嫉妒陆之远。

这些其他人一无所知。片场休息时他俩黏在一起,躺椅并排放着,旁边只一瓶果汁,连吸管都没第二根。

赵荼黎没烟抽,咬着唯一的吸管解馋,沈谣见了,手忙脚乱地把饮料从他嘴里拯救下来,接着非常无奈地说:咬坏了我用什么?

掀开盖儿。赵荼黎把吸管抢回来叼在嘴里。

导演,我们什么时候去欧洲拍?沈谣转向沈钧,显然他的玩心很重。

看你们进度啊,这边的部分拍完了出去。然后回来继续拍后续,那边场景还在敲定,着急不来,希望你们俩能少让我操点心。

话是这么说,他们在出国取景之前有一场重头戏,沈钧翻了翻剧本,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看你们状态这么好,还是出国前把那个拍了吧。免得后面纠结了老是过不了,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他说的那个就是床戏。

几天后,沈钧租的那个画室派上了用场,他把衣冠禽兽的专用款眼镜戴上,清场,只剩下自己和一个摄像,统共架了三个机位。

赵荼黎脱得很爽快,他此前一直有健身的习惯,线条不至于虬结可优美好看,非常符合如今小姑娘们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审美。

他往窗边一站,拉了窗帘,然后靠在了被搬空的旧画室中仅剩的一张长桌旁。

沈谣站在画板后,他看不出波动的情绪,只是很淡定地拿起了画笔。

嗯,你的手往身后撑一点声线颤抖,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在演戏,但刚好表达出狭窄空间中只剩两个人时的些许战栗喜欢,但是知道这喜欢是禁忌不被允许,刻意去压抑,适得其反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