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在吃之前偷偷买的零食,见他挂了电话还愤愤不平,疑惑道:介意什么?
江久。赵荼黎气不过,拿了瓶可乐打开,狠狠地灌了自己几口,殷牧垣这老流氓居然恬不知耻地问我,学长介不介意多个男朋友!你说他烦不烦!
啊
他呆滞地发出个单音节,不知想了些什么画面,仿佛短暂地丧失了语言功能。
赵荼黎的气来得快走得也着急,很快他就从殷牧垣想追江久中抽离出来,全身心地关心他的白月光突然的静默了。
怎么了?
沈谣咽下最后一口饼干,眼睛里写满了无声的控诉,赵荼黎分明读出了你这个渣男的讯号,前后联系,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可是回忆中又始终觉得自己没说错。
于是他再问了一遍:你想到了什么?
学长男朋友果然是你?沈谣问。
赵荼黎眼前一黑,扶墙,恨不得吐口血出来写成洋洋洒洒的血书来向沈谣表忠心。
学长是直的?原来你是单身啊!
他们俩秉烛夜聊,总算把沈谣一直以来的误会解清了,赵荼黎翻着眼皮,当头就是一拳砸在沈谣那颗小脑袋瓜上,迸出两字:胡闹!
在沈谣的认知中,从来就只懂得先入为主。他和江久认识,赵荼黎也和江久认识,不晓得这人哪根线搭错,下意识地以为赵荼黎和江久是一对把直男胡乱拉郎的罪恶暂且按下不表所以他才毫无顾忌地和赵荼黎斗嘴,完全是把他当闺蜜了。
赵荼黎郁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层误会抖落清楚后,沈谣似乎轻松不少。
好在沈谣的八卦心还是没能抵得过生物钟。赵荼黎刚要开始编排殷牧垣的种种,沈谣大手一挥说困了,然后自觉地滚进被窝里。他看上去心情都平白无故地好了,乃至于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美好的梦里。
赵荼黎尝试着喊了他两句,没人应,呼吸平稳,像是睡熟了。
他躲到阳台上抽了根烟,沉吟片刻,拨了唐韶齐的电话赵荼黎其实很和唐韶齐投缘,类似于超越了年龄的狐朋狗友,实在是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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