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在沙发上睡的正沉。
他练了一个暑假的车,皮肤被晒伤了好几块,脸侧还有地方脱了皮。虽说科二可以在室内,但科三却必须要上路的。
郁里把脑袋缩回,又轻轻退回来,把自己买的晒伤膏拿出,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拿棉签沾着往他脸上抹。
难怪他之前无论去哪儿都要撑着遮阳伞,皮肤屏障实在是过于脆弱了。江照还算是考的很快的那一批,也就几天时间,就给晒成了这样。
郁里认真地给他上着药,没留意到对方睫毛微动。
等到准备把棉签扔掉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什么时候来的。
手表说:刚刚。
那是什么药。
治晒伤的,这个特别好用。
江照半撑起身子,把另一边脸也露出来给他上药,道:你家也有人晒伤过?
郁里一直给他涂好,才回答:我小时候就很容易晒伤。
江照眉梢微动。
那时候爸爸从外面寄回来很多药,姑姑就经常过来给我输液,因为免疫力太低,很小的时候我吃米面都会过敏。
那怎么办。
打营养针。手表又说:不过那都是很小时候的事了,后来爸爸和姑姑就一起把我治好了。
江照脸上擦了药的部分泛着微黄,他凝望着郁里,道:我也是。
郁里愣住了。
事到如今,他跟江照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他坐在江照身边,犹豫着举起手表:你怀疑过,我们可能是实验体吗。
嗯。江照盘膝坐在沙发上,道:你从没有见过妈妈对吗。
点头。
知道叫什么吗。
摇头。郁里说:我可能没有妈妈。
他接着又说:可是你有。
也许不是真的呢。
郁里表情呆呆。
她是个神经病。江照垂眸,道:喜欢讲故事吓我,在我桌子底下放玩偶,我写作业正专心的时候突然遥控抓我的脚,所以我爸离婚之后,把她弄进了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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