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我对帕斯星提及此事,孰料他也是一口回绝,“我不知道我们会一共生几个孩子,所以这个身份现在不能给其他王嗣。”
我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我不会生很多的,就给她一个吧。必竟,她曾将最珍贵的灵力给予了你,付出了太多。”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我和他不会拥有很多孩子的,这种预感来得奇奇怪怪,可却一直环绕在我的心底。
或许是被我的表情吓着了,帕斯星用力搂住了我,神情紧张,“你是不是又在多想了?”他的语气恐慌,“我最怕的就是你这种表情,好像随时又要离开我一样。”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想要安慰他,却被他反手抓住我的手,“你告诉我,你一定不会再离开我对不对?我已经四十来岁了,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了。”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就像一个惊慌的小孩子,这种表情,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露。我又想起了那个十九岁的年轻男孩,想起了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最美丽的故事。
“青依,”他埋首在我的长发里,仍然像一个孩子,他贪婪的呼吸着我的发际间的微香,“只要我能做到,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只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能离开我,我不想再一个人独自守着这个巨大而黑暗的王国。”
我拥抱住他,默然无语。
阿梅济曾告诉过我,在我离开的那几年里,帕斯星似乎一直约守着我和他曾经的协议。以七天为一个循环,三天在我曾住过的房间里就寝,另外四天则召寝其她的王妃。虽然我觉得时间有点倒过来了,不过对他仍能记得我与他之间的约定,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必竟对他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已是很不容易。
只不过,阿梅济有些欲言又止的告诉我,在我回来前的最后两年里,君王也许是对我是否能回来有些绝望,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纵欲生活,在放纵的性爱里沉沦自己,暂时忘掉所有的快乐和不快,还曾不间断的参加皇族聚会,与多位美貌情人寻欢作乐。
这些其实我都知道,我想起了那个真实的梦,梦里的他憔悴神伤的脸,我知道,那个男人是真的爱我,既使他的血液里流淌着某种绝情弃爱的因子,既使他热爱纵情爱欲的生活,可他仍然是用心在爱着我。
心里忽然变得暖暖的,因为爱,或是被爱,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已经把我与他笼罩,因为我们已经无法分离。
当冬天再次来临时,我已临盆在即。谁都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早产,比预计的日子足足早上了一个月。
午夜,我被阵痛惊醒,我痛得叫起了帕斯星的名字,蓦然又想起他早已被我赶出了房门外。阿梅济,蓝蒂儿,以及其她几个侍女听到了我的声音,冲了进来,看到我的痛状,立刻谴人奔走叫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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