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馆徒然安静了下来,全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跳舞的花朵一般的女孩,连那几个男人握住的酒杯都停顿在半空,痴傻地看着她流口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一时头晕脑热,看着那女孩的精彩舞蹈,唤起了一直在我内心深处沉睡的某种东西,也是浓烈的酒精作用,一股热气直冲大脑,我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趔趄地走近了舞台。
我的心中竟然萌发了一种想强烈舞蹈的愿望。
站在台下一会儿,趁着酒馆的小侍应没注意,我撑起双臂,一个翻身,便跳上了小舞台。
跳舞女孩看见我,吓了一跳,以为我是喝醉了来捣乱的,脚步顿停了一下,风笛声也同时停顿了两秒,我向她笑笑,表示自己决没有恶意。
我解开扣子,脱掉了男式外衣,露出了白色的纱裙,头巾放下,一头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酒馆中的人们齐齐发了出低呼声。
我罔若未闻,站在台上,手臂微扬,我旋身起舞,风笛声再次响起,与我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手臂抬起,我施展舞姿,伴着优美的苏格兰式的风笛,长发飞扬,随着节奏投入地旋转、绽放、滑动,我微微笑着,身体不断地随着旋律舞着,在音乐声中,展现出了一种奇妙的艺术幻象,一种舞蹈的语言,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蕴藏着无尽的意蕴,通过有吸引力的身、心的尽情展现,创造了一个动态形式的舞蹈世界。脱离了凡尘的喧嚣,脱离了欲望与心结,一个纯粹的指向内心本真的绚舞姿态。
在投入的舞蹈中,我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何方、何时、何地,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极美而动听的风笛声甚至都在我的舞蹈下黯然失色。
整个舞台,整个世界,都只余留我一人,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存在。
这是一种纯粹的生命力的展扬,心灵深处的投射与外化,融合在不断的舞姿中,超尘脱世,你,与我,都只能在想象中存在,在艺术的的海洋里不断地沉浮与波动。
舞着舞着,我头晕眩目,随着跳舞时间的越来越长,我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但还是强撑住身体,努力地旋转跳着。
正有点暗叫不妙时,却听到那风笛声慢慢地减缓,声音越来越低,就要停住。心中窃喜,我的舞蹈也同时慢了下来,开始进入尾声。
风笛声终于停了下来,我也以一个极为优雅的舞姿谢幕退场,台下传来了如雷般的掌声,还有许多人的呦喝叫好声。
我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