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地笑着,“谁说的,碰上特别漂亮的,还不是想要。”
他若有所思地又喝一口酒,盯着我,“说实话,有一句话你听了别生气,他能和你这样的女人一起这么久,不知让多少人都大吃一惊。”
我拿着手中的酒瓶也大灌了一口,然后大笑起来,“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感激涕零,下跪感恩,承蒙他看得起,”我笑着,“而且,谁说我不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很棒的,我会唱歌,还会玩乐器,还能跳一点舞,我平时不显露,只是不想你们惊为天人。”
他几口酒下肚,笑得不可抑止,“我不相信,凡是会这些东西的女人,哪个不在赤鹰君王面前赶快显摆啊,听说以前的第四王妃就极擅表现自己。”
我有些醉了,“我是说真的,因为我们那边的歌舞和你们这里不一样,我不想你们拿我当怪人看。”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小时候,父母还没有离婚时,就带我上了不少培训班,除了英语、毛笔字、绘画外,还有唱歌,钢琴,吉它和跳舞。父母分开后,由于姑姑的支持,多年的倾心帮助,使我直到大学里还仍坚持学歌舞,我的钢琴更是早已过了八级。
但在这里却不敢轻易表露,因为和我们那边世界的差距太大,我不想格外另类出众,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那不是我。
第四十四章 决 绝(十)
所以,当我第一次流落特雷亚斯民间时,我宁愿在街头流浪,也不愿在街头卖艺。
他歪着头打量着我良久,从怀里拿出一个闪亮的小东西给我,“你会用这个吗?”
“口琴?”谁不会,开玩笑,我接过就吹了起来。
音乐淡淡地飘起,音符跳跃,悠扬的声调撒遍整个地牢,我吹的是黄义达的那首“那女孩对我说”,一首简单的校园民谣歌曲,长长起伏的优美旋律,仿佛又把我带回那个白色栀子花轻巧吐放,青草绿树的美丽大学校园。
那时,我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宿舍,食堂,和图书馆,偶尔和袁辉约会,在飘着樱花的季节里互相喂着冰淇淋,开怀地大笑,那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像才发生在昨天。
吹着吹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然后,宁多柯将它接了过来,继续吹着,居然就是我刚才吹的那首曲子,仅听了一遍,他就能够准确地重复。
抹去了泪水,我静静地听着,听到兴头处,我的歌声随之飘起:心很空,天很大,云很重;我恨孤单却赶不走。
捧着她的名字,她的喜怒哀乐,往前走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