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碗药可不是花钱买的,就算用钱也买不到,”宁多柯在旁悠悠地道,“这药材是你上次冒着风雪在山上晃荡了整整一个下午才采回来的。”
该死的宁多柯,在这个杀人狂魔面前说这些干什么。我恼羞成怒,丢下了汤匙,准备起身离开,下午得去城中心乞讨要饭了。
“等等,”宁多柯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角,“他在叫你。”
我诧异的回头,看到那个美男的神情急切,似乎真的是用眼神对我说话,看他又露出了一副妥协合作的表情,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不再生他的气。我坐回了他的身边,开始重新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他喝药。
这一次他听话多了,乖乖的与我合作,我喂入一口,他就喝下一口,不到一会儿功夫,药碗就空了。我满意地道,“不错。”放下了药碗,站起身,我说道,“以后也要这样子,明白吗?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怕药苦,良药苦口,这道理都不明白啊?
他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算了,”我悻悻道,“懒得理你。”离开破窑之前,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抓捏了一把泥土在手上,往他的脸上涂抹去,他避之不及,被我涂了个正着。宁多柯还没有离开,他惊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一边不客气的在奥斯纳想极力避开我的那张脸上涂上污泥,一边回答道,“这小子长得国色天香,不把他弄丑一点恐怕会惹事端。”
宁多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再次回来时,已是夜晚。破窑里早已四处燃起篝火,烘得暖洋洋。我脱下了满是雪花的披肩,快步走到靠在墙边的奥斯纳面前。见他的脸色不好,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暗叫不妙,他又发烧了。
我赶紧去打了一盆冷水回来,为他敷上了一块湿毛巾,又在我们所在的角落里燃起了一堆篝火,挂上了一个小罐子,开始为他煎药。他默默地看着我的忙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深沉。
我偶尔转身,看到了他深沉的表情,不禁又敲了一下他的光头,“我靠,你又在装什么深沉,奥斯纳,我告诉你,你别又在想耍什么花招,自己的半条腿都快踏进坟堆了。”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扬起一丝莫名的笑容,“笑什么笑……”我又敲了他一记爆栗,“有什么好笑的。”
他又露出了那种无辜的神情,很是楚楚可怜,让我不忍再打他下去。
又忙碌了一个晚上,喂他喝药,为他不断地更换湿毛巾,为他按摩受伤的足裸,为他骨折的伤处敷上药膏,为他的受伤的肋骨重新包扎并上药,一番忙碌下来,已到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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