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一笑,道:“你是不是怪我还没有举行婚礼,你放心,欣然,因为……”
“你住嘴,”我的声音更冷,“不是每个女人都稀罕你的正室位置,嫁给你还真不如嫁给希斯诺,至少他不像你这么虚伪。”
一提起希斯诺,他的脸色立马不好看,“李欣然,你是不是怪我在与公主私下来往?是,我是与她私底下见过面,但什么都没发生。我同意与她见面只是因为……”
“我不想听,”我冰冷道,“我早已厌倦了你的借口和甜言蜜语。怀上现在这个孩子是意外,生下来之后我立刻就与你一刀两断,再不来往。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现在是铁了心。除非你最后是想娶一具死尸,那就随你的便。”
“欣然,你为何这么固执?”他气急败坏地道,“在你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永远没有其他。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吗?”
“我不想听,”我捂住了耳朵,“你快走,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会走。”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用力挤了进来,同时关上了门。我愤怒地盯着他,他却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把我整颗心都交给你,全部财产也交由你保管,你却还是如此任性如此固执,你太过份了。”
“那是你自找的,”我说道,“我从未要求你把全部财产交给我保管,是你硬要塞给我的。你大可以与你的公主夫人复婚,然后把财产交给她保管。”
他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你还在计较那事?难道我对你所有的好就不能抵消那一次的失误?我也是一个普通男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我只知道,你在危难关头时选择的是她,”我冷淡地道,“你走吧,我不可能原谅你。”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他将门重重一摔,愤怒离开。
秋季很快也过去了,也许,在争吵中会过得特别快。我经常与亚伦德吵架,很多时候,是我找着去吵,他不肯吵,我言语相逼,他忍无可忍,最后还是与我吵了起来。
有一次,我们吵得最凶,我连水果篮中的水果刀都拿起来了,举在手中,恨不能立刻朝他身上捅上一下,他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忽然温柔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咬牙切齿道。
“不是笑你,”他连忙解释道,“只是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什么幸运?”我拿着刀走近,他也不避开,就这样迎上了我。
“我当然幸运,”他温柔地凝视我,道,“至少你肯与我吵,而不是不理我。如果你不肯理我,我才是真正陷入了地狱。”
我不禁呆了一下,他立刻拥住我,并用手轻轻抚着我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儿子,你赶快出生,抚慰一下你的母亲,让她不生你父亲的气好不好?”
“你走开”我狠狠用力,准备推开他,“我不会原谅你……”话只说了一半,却蓦然惊住。那柄尖刀无意中刺向了他的手腕,他没来得及躲开,鲜红的血从他腕上涌流出来,滴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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