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跟在亚伦德的身后徐步前行,走出冰冷的石彻走廊,踏下石阶的那一刹那,他不禁开口道:“大人,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亚伦德的脚步顿时停住,眼神一凝,缓缓沉声道:“说。”
“大人,如果我的月琳和欣然夫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话,她们的脾性也必有某方面的相似之处。月琳倔强任性,与我赌气后不顾一切地任性离开,我担心夫人也会是这种脾性。”吉恩的表情严肃,认真说道,“我无意过问大人的家事,但以我对欣然夫人的了解,她此次被大人休弃后必不会甘心做情人,恐怕也会如月琳一般不顾一切地离开,然后再也不回来。”
雪花飘舞得更密了,密密麻麻飞漫了满天,仿佛把整个天际都遮掩蒙蔽。我独坐在婴儿房,轻摇着两个小摇篮,看着两个小婴孩熟睡的小脸蛋,心中满是纠结难受。
走还是不走,是个难题。
“夫人,您的信。”米塔端着盛有牛奶杯的银盘走入,牛奶杯旁边放着一封金色信,封口被印泥封得完整。
我拿起了信,拆开看后,有些意外,竟然是来自希斯诺。他再未通过一些奇特的方式传信给我,而是派人大大方方地送来。
信写得不长,内容却很缱绻,先是表达了一些想念之词,尔后又提到了雪妮,她很健康,还非常可爱,最后他写道:“我会在冬天结束的时候把蔷薇接回塔尔特住一段时间,让她们姐妹能有相处的机会。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与蔷薇一块儿回王宫看望雪妮,她虽不会说话,可也一定很想念你们。想你,欣然。”
看完信后,我若有所思好久。
入夜后,我沐浴过后便换上了睡衣,刚踏入房间,不禁吓一跳。亚伦德居然来了,他站在房内中间,手中拿着希斯诺的信,看了一眼后便狠狠扔在了地上。
我连忙奔过去拾起,怒道:“你怎么能随便看我的信?”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道:“你的信敞开放在桌上,即便我不拿起,弯下身也能看到其中的内容。”
我狠狠瞪他一眼,将信折好放入信封。
他的眼睛里充满笑意,慢条斯理地道:“他希望你去塔尔特的王宫?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我会想去,”我道,“我也想和我的大女儿在一起。”
“你若想她,我们可以把她接过来,也像蔷薇一样每年陪你好几个月,”他说道,“但是,你不可以踏出亚斯兰国一步。”
“我们已不是夫妻关系,你无权管我的行踪。如果你觉得你是在白养我的话,我可立即搬出你的房子。”我的唇角带着一抹淡笑,“我和你只是情人关系,说断便可以断。”
他眼里的笑意也渐浓,扬了扬眉,道:“你不知道吗,若我说不能断,就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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