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阳那边拿着一封信,眉也皱了起来。
欢喜虽然在折腾这些事,注意力也一直没离开过他。见状不由问道:“怎么了?”
“密十九递了消息过来,才开年,南开城就出了几起命案。”
南开城是一座小城,位于淮州境内,但因为城小且偏,且没什么出产,比之一般的小县城还要小一些,也就跟城镇差不多一个级别的。
快速将南开城的资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什么样的命案?”
“看不出来,没有伤口,不似中毒,也不像突发疾病。”李青阳将手里的信递了过来:“没有任何线索,死的几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
欢喜快速将信扫了一遍,确实如此,从年初五开始,基本上是五天死一个人,如今已经死了四个了。一个女人,是青楼的老鸨。一个屠夫,一个秀才,一个捕头……四个完全不同职业,按理也不该有什么瓜葛的人。
四个人的死法从表面看,全都是自然死。如果四个人都是老人,那这种死法毫无破绽。可这里面的秀才二十来岁,屠夫、捕头和老鸨四十来岁,任何一个都不到老死的年纪。也因此,这四个人的死亡,就显得特别异常了。
李青阳手下有好几拔人,明面上收集资料的人,如流云客栈,光明正大。也有密字部的,专门打探一些见不得人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密十九却半点线索也探查不到。这本身,就代表着不寻常。因此,密十九那边立刻将情况上报……毕竟,万一这幕后之人,要是将这手段用到他们的人身上呢?说得更浅显些,如果有人用这样的手段来暗杀他们的主子,那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未知总是让人害怕。
“我去一趟吧?”这件事非要弄清楚不可,但他却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李青阳在考虑,考虑他离开淮州城的可行性。放欢喜一个人过去?他想都没想过。到不是放心,而是舍不得。什么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这种事,他从来不信。自己媳妇,还是待自己身边的好,晚上睡觉抱着暖和,没老婆在,他会认床。
“我跟你一起去。”最近一段时间,他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至于说坐镇淮州城?他觉得实在没必要。小小的淮州城的事务,完全不能对他造成压力。尤其是在欢喜替他分担一半之后,每天过得十分轻松。
“可以么?”
“自然可以。最近一段时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下面的人都能解决……”他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原驻民,没有上位者的掌控欲。对于权力,他抓得也没那么紧。说实话,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也没别的事,而他想要推广的一切必须有权利的话,他根本不希得去争那些权势。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而责任越大也代表着忙碌……他上辈子累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把手里的权利全都丢出去,才陪着媳妇玩了几年。皇帝这个职业可比他上辈子忙多了也累多了,起得早睡得晚,活多压力大,还得时时被人盯着。御史盯着你的行为,有野心的,甚至是自己的子女兄弟,全都盯着你的位置,子民盯着你的政策,有一点不好,就在史书上遗臭万年。那真不是个好活计……有那时间,他宁愿跟自家媳妇游山玩水,再度蜜月。
他的情况欢喜还真就知道,盘算了一遍,确实没有哪一件是非他必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