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见他这样,心中又是一叹。挥手:“也罢,既然请假,那便去吧。”
于是他便恍惚的走了。
早上走的,到傍晚才回来。一身衣服被扒了,又换了一身破衣烂鞋回来。脸上有些肿,五个红指印,赤肿愣愣的。还有指甲挠的痕迹,血乎乎的。
欢喜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还是陆小鱼过来说的。他的钱全让家里抢了,衣被给扒了。家里还逼着他再弄银了回去,他应的慢一点,就给抽了。最后,连是孤儿的陆小鱼都感叹:“真是可怜。”
“你不觉得,他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么?”
陆小鱼思索良久才道:“小的父母死的早,记得不多。可小的看街面上的人家,也没有父母这么狠的。便是主子对咱们奴才,也没有这么狠的。”
所以说,她一直怀疑罗大根本不是罗家的人呢。
“让王砚再发给他一套衣服。”
……………………
过完了年,欢喜将买的和订的书,全都看完了。至此,对这世界才算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与她所知的历史,是架空,也是混杂的。都说十里不同俗,如今封王自制,每一个番王属地的规矩,也都是不同的。欢喜为此,还专门找了镇上的一个老童生请教了许久,才将一些疑惑之处弄个明白。
随着天一天天的见暖,她也开始考虑离开的事情。
本来,她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想着,不能颓废过日。若是那般,被青阳知道了,必要怒她不争的。想当初就是她的努力。不管她身处何种境界,是被退婚还是哑了,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向上的意志,让他接受她这个妹妹。而他为她准备了一辈子,也不是为了让她颓废过日的。
但这两日,她在茶馆里听说书的时候,听到隔邻的几个从县里过来的人说到,县里的那些大老爷们,都在重金求画。更有一些名人学子,也在准备自己的画作,准备拿去参加斗画大赛。
欢喜上辈子在画画上折腾了几十年,对此自然感兴趣,当即打听起来。
原来,这斗画大赛是秦王世子所举办。这秦王世子乃秦王独子,虽身体不好,但却学富五车,明经擢秀……深得秦王喜爱。据说,他最是爱画,不论古画今画,但凡让他看上的,古画必要收藏。若是今画,但画的持有者,或是作者,俱都从他那里得到许多好处。或是金银,或是上青云之路,或是其他。但好画难求,因此他才专门举办斗画盛会。但凡在斗画上脱颖而出的,便是不得他喜爱,也会给画者一个机会。
因此,在秦地,每年都有很多人,借着这机会,去秦王世子面前露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