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阳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说:“两个月,”他揉了揉欢喜的头:“这次,阿喜立大功。但是,不能见光。”
欢喜一换算,可不就是两个月么。舅舅过来任职就发现了盗窃文物事件,从立案到如今,两个足月。可他们才抓到季树荣这个可能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而且,如果不是对方用罂粟这种让人深恶痛觉的东西,也许她还需要吊他们一段时间。
“不见光才好。”欢喜立刻摇头:“我不想见光。”
“好。”李青阳收回手,跟他们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接下来的行动,才是重中之重。他们要抓到人,然后立刻审训,第一时间获得消息,再继续抓捕,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会很忙、很紧张、很危险。
李青阳走了之后,欢喜才问许超:“真正的季树荣,你们找到他了吗?”生见人,死见尸,总要有人结果吧。
“找到了。”许超道:“他还在西吴,被人弄山里去了,几个月下来,整得跟个野人似的。你姐夫带着人,亲自找出来的。”
“那就好。”人还在就好。“那他以后没事吧?”
“没事。而且他之后就会到京都来,继续上他的大学。”
“其实我一直好奇,季树荣他爸怎么一直没发现他儿子被换了?”好吧,她承认,她是多疑。但显然,这个问题有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季老板跟季树荣关系不太好。”
欢喜眉高高挑起,“前两次见他们……一点都看不出来。”
“季树荣的妈,是被季老板害死的。季树荣大概挺恨他爸的,平时很少归家。他跟着万家和,不是想为他爸换得什么,而是他一直住在万家和那里……你后来见到他的几次,应该已经换人了。”
意外的答案,却毫无破绽。
☆、第一百零六章
欢喜一直知道,人跟人从来都是不同的。哪怕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听课,哪怕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上下床,哪怕有着同样的父母亲人……但每一个人,都自有其世界。他们只是相邻,却不会重复。
就像此时,生活对欢喜来说,依旧平静而充实。可对于李青阳来说,却是紧张而危险。对于许超,那诡秘复杂。至于其他人,依旧一无所知。
人,生而不同。
老人常说,无知是福。欢喜深以为然,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如果一个人真的能一辈子都无知无觉的快乐着,那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可惜,这太难了,甚至是完全不现实。她没有这样的福气,因此,她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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