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顿了一下,又问道:“对了,你再顺便问一下,这个同乡会是什么性质的。同乡会这样的聚会大概多久举行一次。聚会又是以什么形式进行?是茶话会,还是别的?要不要收什么费用?尤其是每一次聚会,应该会有花费吧?这样的花费是按什么形式收取的……最后,你也知道,原则上讲,我跟你们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同乡。这个,不知会不会影响?毕竟,到时你们一口的乡音,我却一句也听不懂,那也挺尴尬的。”
季树荣很认真的将她的问题全都记了下来,听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略怔了怔,半晌才道:“那些问题,我会问清楚的。至于别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同学。我相信,他们也会非常欢迎你这个老乡的。”
“那就麻面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至于他来到她的学校附近,她要不要把他当客?她完全没有这样的觉悟。
“好,我们过两天再见。”对于她的失礼,季树荣表现的风度十足。
因为有这么个插曲,于是,回去的路上,欢喜便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哪怕回到家,也是什么都没想明白。走出去认识更多的不相干的人,还是固守着自己的天地,只跟一些避不了的人结交。
她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的冲突着。
理智告诉她,因为过去的种种,她有些社交障碍,有些自闭。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走出去。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猜到她的秘密,上辈子的事绝对不会再出现。但是,情感却将她的双腿牢牢捆住,让她固步自封。
但可怕的是,不管是她的理智还是情感,都很强烈,不愿认输。于是,她往往会觉得十分矛盾。
而这些冲突,使得她很不喜欢意外。
今天季树荣的到来,就是意外,这意外让她为难。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多好,她就不用矛盾了。
回到家里,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很忙。随意找了点东西吃,便进了画室。趁着光线好,她开始绣花。做这样的细致活,她的心绪容易平静。
等到傍晚,许超跟李青阳一起回来。
看到欢喜在家,他们并不意外。欢喜的课表,早在第一时间,就贴在画室的一个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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