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画水墨一样,形意相随。可圈可点,可直可弯,但每一笔下去,你得知道自己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画的是叶还是花,是高山流水,还是小桥人家。而这些,都必须经过无数次的练习,才能让自己,每一笔都达到标准。
至于标准为何,李老师没细说。但只留下两个字:多练。
当然,光会画直线还不行。但那是以后要学习的内容,此时到不必多想。
两个小时结束,李老师给了她一个速写本。“速写本不只是记录,更重要的是锻炼观察力,以及灵活性。”至于数量,并没有要求。只是说:“用完了就来换,我这里备了不少。”
欢喜不知道这不少是多少,是不是要求她将这些全都用完。她有些懵的接过,又想起另一不相干的事来。她用了这么多的东西,要不要付钱?
想来想去,其实想不明白。她上辈子,大学毕业就得了空间,之后的人生看似精彩,实则完全扭曲走形。接着便进了实验室,又来到这个世界……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礼尚往来之类的,她本就接触不多。且,时代又不同了,关系又如此复杂,她更有些不知所措。
李老师跟许超对她是真没客气,就将她当自己家人一样,该吩咐吩咐,想要她做什么的时候,也是一点不客气。
但她却依旧放不开。
很快,许超回来了。他在他们上课之前,出去了。这会儿是掐着点儿回来,刚刚好。
他的自行车后绑着两个麻袋,一个里面是一只野鸡和两只野兔,都还是活的。另一只里,全都是各种菌类。塞的满满一麻袋。
李老师看了没什么反应,只是随口问道:“三子还好?”
“挺好的。”许超对着欢喜咧了咧嘴:“他让人代他问您好呢。”边说边将装菌类的麻袋打开,手伸下去,一阵掏摸。半晌才抓出一个毛皮包袱出来。并没当场打开,而是拖着他们又进了屋。
到了里面,才小心打开:“上等的野山参,估计有百来年。三子在深山里挖出来的……”
李老师凑过去仔细的看,又闻了闻:“到是不错,品相也挺好。”他摇了摇头:“这东西,这会儿怕是卖不出高价来。”
“咱这附近肯定不行,外面肯定能卖上好价钱。”许超咂了下嘴:“就是这东西,得先处理。不然再放下去,估计就得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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