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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一处府邸庭院里,男子扶着女子,看着庭院里偶然飞过的鸟儿。
上官晏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他是什么时候想通的?仔细思考了会儿,他应是那日再次见到竹城的时候,他想通了。
那日父亲说要见个人,说虽是个女子,但是她是七皇子看重的人,一切都要配合七皇子。他不知道是谁,等他与父亲坐在厅堂内,才见一女子缓缓走来。那女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忽然见到他们,愣了愣,他认出了,是竹城,纵使少了额间的标记,不是浓妆,但眉眼仍可清晰认出。
上官晏竟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她,他只得狠狠看着她,他一生流连各处烟花场所,未想过停留,对于她,他也只是一时兴趣。但无论是唐染,还是他的父亲,他都觉得自己被狠狠摆了一道。
他不愿像他大哥上官昭一样,听从父亲的意愿,一生辅佐朝廷,做一个人人赞颂的男子。他讨厌极了他的父亲那样虚伪的官场面孔,他记得,他的母亲是个妾室,每日等着他父亲来,可他父亲却只会将气撒在母亲身上,而后转脸便是这幅面孔。
他看见竹城在问一个叫陆离的人,他忽然想起,这个名字,似乎听七皇子和他的父亲大哥提起过。
而后,他便见到大哥背着那个叫陆离的男子上前来,竹城忙上前去,说了几句,正欲离去,便见七皇子进来府内。
他看见竹城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不知道为何,他立即唤了丫鬟叫唐染过来。果不其然,七皇子开始问竹城的事情,而眼前的竹城,并不想承认。看起来,似乎是七皇子想要带回竹城,正以陆离相威胁。
在关键时刻,他见唐染捧着肚子,小跑过来,她见了竹城愣了愣,而后朝自己说她腹痛。他见唐染脸色不是很好,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显现了,来的路上也没有伺候的人,自唐染进府,从新婚之夜到现在,他都极少去看望她。
偶尔都是随大夫一起去,什么话都不说,便离去。他一直介意着,觉得是她与竹城一同策划了一个陷阱,等着他向里钻。
如今见她,他正欲问候,忽听父亲斥责,他才想到,唐染在府上是有多么不易。她未曾抱怨过,只静静待在自己的房内。
他想起了正事,便与她说,殿下正说竹城的事情。她反应也极快,恐也是有心帮竹城,只说眼前的女子极像,但不是竹城。话音刚落,他便见父亲和七皇子一些不满的眼神。
他下意识护住身边颤抖的人,又听七皇子说了些话,而后竹城的脸色渐渐变白,她上前去与大哥说照顾好陆离,递了些银子。
她是自己承认了竹城的身份,决意要与七皇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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