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系一族只是被人类魔化,其实我们也与你们无异,只是法术源不同。我感激于你的信任,感激于他们救我一命,本来我打算暗中协助沈言,待沈若输后再告知你们,将你们救离,但在其中,夏离沧则是最大的变数。”
他将随身带的一瓶药水拿出道:“我在西域找到了一个蛊术师,得知了一些有关蛊术的事情,我兴许可以解开夏离沧的蛊。”我看着他手中的药水,他解释道:“这是我加以法术及猜测做出的药水,兴许可以破解学院在他们身上种下的空间术。”
我接过药水,道:“那便好说,如今既如此,脱离学院的控制才是正道,先给他们喝下。”我才要起身,便被景砚拦住,摇摇头道:“若真如此容易,我早给他们喝下,这药水是加了蛊术的,何况是我的暗系法术融入,且不论有无用处,都存在一定生命的风险。第二,据我推测的量,只够一个人喝。”
“也就是说,假设夏离沧没有中过空间术的话,陆璇和殷兮,只能解一人。而另一人,若是行动被发现,或是死去,灵魂将会像朝槿一样,永远被困?”我拿着药水,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景砚点点头,回道:“但若是拿给他们,他们定然会让对方喝下,到头来,只会造成不好的气氛。”是了,殷兮和陆璇一直如此相爱相伴,若是让他们知晓,必会都不喝。
“那,夏离沧呢?”我问景砚,景砚回道:“要解其蛊,必要先知晓为何中蛊。”我想起沈言的话,道:“我记得沈言说,夏离沧为了柳红酥,心甘情愿喝下蛊。”景砚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淡然道:“若是心甘情愿喝下蛊,那便更难了。就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明知后果,却还是喝下,他的自我意识已然被封印。”
“除非……”景砚喃喃说了两个字,而后许久才道:“除非,有什么重大刺激,也许他能自己走出来。”
我的回忆中,突然涌现出了有关夏离沧的回忆,我才发觉,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让我比对的,只有曾经那个笑容以及那日城墙下,将我重重压下的冷脸。
同景砚说了许久,想起自己解封的事,不知宫弧知不知道了。又想起自己的水晶似乎还灌注了他的仙气,应是能感知到的。
我走出府外,拐过一个巷子,打算走到那日的酒馆寻他,不想才拐过那个巷子,便见他一身红衣,斜靠在巷子边上,手上提着一壶酒,见了我,便笑道:“你来了。”他始终未变,还是一如最初崖底那个看似一身轻松,却装着满满心事的宫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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