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理解他的意思,只点点头。
又过了许久,才停了车。
从早上祈都赶过来,我都未吃过东西,又赶了一路的马车,有些晕和恶心。
他扶我下马车,许是瞥见我的脸色不太好,道:“可是不舒服?”我摇摇头,也未想麻烦他。我抬起头,见眼前一处府邸,只觉得十分大气豪华,上书:景行府。
我有些疑惑,他看向我,向前走着,道:“我的字,景行。”
我忽的想起《诗经》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意味崇高的品质,不知是否取了这个意思。
一旁侍卫不知从哪里递来一包吃食予我,我一愣,他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心下想猜对了。他又问道:“你可有小字?”
我想起竹林中,那人急匆匆拉着我刮破的衣裳,那人白色的身影,温和的笑容,还有,给我取的小字:忧衍。
我忙摇头道:“没有。”
他未多说什么,只道:“没有也罢,竹城便是个好名字。”
我一时愣住,只是未想到他会如此说。
门口早早有侍卫开了门,还未进门,便见不远处一个身着紫色衣裳,边有白色花卉,用金丝镶边,细看是名贵的绫罗纱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走至我们面前,行了礼,未抬眼道:“殿下回来了,臣妾已吩咐人准备了吃食。”阁主点点头,道:“起来吧。”
我一时震惊,一是这人竟已有了妻室,二是他的妻子对他的称呼是:殿下?
我差点忘了,古时成婚本就极早,眼前这人想来二十有余,成婚自是自然,像沈言那般的特殊实是少见。
可这称呼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称呼殿下?我心中忽的涌起不好的预感来,只张口问道:“你……”
一旁的人也不知为何忽的都抬起头来瞧着我,除了一脸震惊的表情外,还带了几分探究的味道。
尤其是他的妻子,见了我似是见了许久的故人,又像是别的什么,形容不出来,但又极其奇怪。
阁主未多言,只朝他的妻子道:“安排一间厢房,僻静些的。”
说完未理会众人,便径直向前,我愣在原地,以为他未打算再理会我,不想他走了两步,忽的转过头来,道:“走吧。”
我才急忙跟上,也未再去看周围人的神情。
他的府邸实是非常大了,比起沈言的府上,他的这个府邸就是缩小版的皇宫别苑,一条小溪不知从哪里引进来,依稀可听水流潺潺声;亭子在从正门进去的中间,除正门方向外引三条长廊而过;长廊的两边都挂着一些山水或仕女画,画的后面垂着一些上好白玉打造的珠帘;穿过一条长廊,眼见四周环绕着假山,下面是鱼池,里面也有许多鱼可见。
这许许多多的景,中断了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