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贺兰。
我未先想着起身,只担心怕被蕙纕看见,误会于他,因此向边上挪了挪,朝门外看。
他将我一把拉起,见我的样子,叹了声气道:“她去房里睡了。”
我才缓缓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未去睡觉,反而来我房间里了。”
他将门关上,道:“如今说是你的房间了,那你有什么好躲的,现下仍是冬日,还冷得要紧。”
我坐在桌旁,道:“可是有什么事?”
他点点头,道:“有两件事要同你说,一件是方才就要和你说被打断了的,另一件,便是蕙纕的事。”
我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他道:“还有六七日便是春节了,如今到处热热闹闹准备,你去哪儿也不方便,既已决定好了,不如留下来,同我过个春节。”
经他一说,我才想起,春节快到了,本想着,这次可以同三爷未央他们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节,如今看来,只怕是妄想了。
我点点头,道:“往后若是我走了,天地如此之大,也不知会不会遇见的,这便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节日,也算是相识一场,不枉这份情谊。”
他点头,眉头忽的皱起来,才道:“陆离,似乎失踪了。”
我未想到蕙纕来寻他是为了这件事,但细细想来,能让蕙纕哭的,许是只有陆离了。
我不禁好奇,道:“不是今日一早我们才见过他。”
杜贺兰点头,道:“我同蕙纕说了,她说陆离是今日午时去的京城,说是京城最近有个商会,他想去看看。陆离平日里便是喜爱到处跑,蕙纕也未想太多,便让他去了。”
我问道:“那为何说他失踪了?”杜贺兰拳头慢慢捏起,道:“陆离平日不论去哪儿,到了总会派人遣一封书信来保平安,更何况他的马是上等千里马,原本半日的路程,小半日便到了。”
我看着他担忧的紧,只得安慰道:“许是马出了些问题,或是路上有些什么事耽误了,因此误了时辰。”
他将头埋下,沉声道:“我也是这么安慰蕙纕的。”
我知晓他的难处,又想到三爷,但应是蕙纕去寻过了,许是方才还在那宅子中,还未回到府上。
我想到他来寻我,问道:“那,可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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