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我说,脸色突有喜意,道:“既如此,我也不必隐瞒,我本是西域人,八年前,也就是十五岁时来到京城,我是一个贵族的侍从,可当来时,因朝廷纠葛,我和我家公子遇暗算,我一直寻找公子,不想后来遇月镇之变,流落至此已有两年。”
我听完他说,发现他有所隐瞒,算一算时间线是不对的,他不可能找寻他家公子八年之久,那么这六年,他去了哪儿?且一个贵族,是不可能在叛乱之灾来到京城。
他继续道:“只怨我太懦弱无能,不能逃出去,但前几月有一次我去整理那位公子的书籍,偶然翻到地图,我便将它暗暗记下画了下来。”
我见他面有悔意,且语气诚恳,便问道:“此行我可以救你出去,但你家公子不知音讯,你如何寻他?”
他看向我,坚定道:“我知你们并非常人,尤其是公子三番叫姑娘,再看末生和另一位姑娘举止言谈并非平常百姓,只能寄希望于你们,望你此行若是不能救我出去,也望寻到我家公子,向他报信,说他的家人十分挂念。”
我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对你家公子必是知晓了他的在处,我答应你。”
他出门去,不一会儿拿了张图纸来,道:“每院的名单都是掌事定的,如果你想出去,只得从掌事下手。”
我点点头,道:“在我去之前,你将你家公子的名字、住处都告知我,我必完成你的心愿。”
他应了声,道:“你且先想好办法,到时自然会告知姑娘。”
到了晚上,我看了地图,见去往祈都有荠青楼,许许多多的酒庄、客栈和青楼。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早,我去寻掌事,将平时与她的三倍银子递与她,她满脸笑意,却假意推开银子,看向我,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我笑道:“掌事知道,近日公子对我十分器重,银子自然多了些,我只望掌事帮个忙。”她已将银子放入袖中,道:“太难的,我可做不来。”
我笑笑,道:“自然是简单的,我有个妹妹,掌事也知道,其实掌事不知,她并非我的亲妹妹,也只是半路结识,这姑娘身体虚弱,近日似乎又染了风寒。我照顾她,实在麻烦的紧,银子也要与掌事分而共之,多一个人,自然是不好。”
她似乎懂了我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我接话道:“不如掌事趁这次将她送出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恢复平常,道:“姑娘不愧是成大事之人,不拘于小节,做事就是爽快。”我点点头,笑道:“往后受到公子的器重,自然不会忘了掌事。”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这也不是不行,只是,既然那姑娘出去了,生死未知,我早已看上他的手镯,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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