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多,确实比较轻松,我让安溪在一旁洗些轻便的,刚好黄昏时分,我们便完成了。
回去途中,见了末生径直走过来,见到我们,笑道:“今早顾姑娘是否见到了一个年轻男子?”我忆起今早赠与茶点的那个男子,点点头,问道:“有何事不妥?”
他听见我这么说,笑起来,过了会儿才思考道:“今早他同我说时,我便觉得是顾姑娘你。”我忽的想起今早那男子讲的他的同伴的事,又思及末生,不禁笑起来。
安溪未反应过来,只顾看着我们笑。我将原委讲与安溪听,她也笑了起来。
末生拉我们到石坎旁,将一旁的布袋垫好,才让我们坐下。坐下后,他才道:“他叫奉之。”
我觉得这个名字莫名有意思,便问道:“奉之?”末生提起他,笑意更浓,道:“有趣的是,奉之是西域人,却颇与我聊得来。”
不知为何,提起西域,我便想起沈言。末生许是见我神色不对劲,忙道:“你们可知,奉之的经历十分有趣。”
我被末生拉回思绪,问道:“那他为何会流落到月镇?”末生思考道:“他未和我详细说,只提及他是去往祈都找一个人,不想在路途中被绑,来此已有两年之余。”
两年,那么长的时间,我总觉得,这个奉之,很不简单。
我将那些茶点分了一大半予末生和奉之,便同安溪回去。
第二日一早,那掌事便来早早地叫我。我赶忙穿起衣服,走至门口,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道:“公子寻你,还不走快些。”
我应了声,同她一起急急忙忙走到那天的宅子里面,她退了出去,只余我和公子两人。
那男子站起身端详着我,过了会儿才道:“十几日不见,你倒是憔悴了许多。”我未回应,他继续道:“你想好了吗?如何保全你身边的人?”
我回应道:“自然是想好了,只是这个方案,我认为不是很完善,故此未来寻公子。”他微微眯了眯眼,道:“说。”
我将原本第一封信加上自己思前想后的内容说出,道:“我认为,月镇想要改变,首先得从内到外,自我来到这里,发觉这里的制度确有问题。”
他回过头来,道:“你的意思是?”我道:“确实如公子所想,虽会耗时耗力,但月镇的管理制度,确实需要改变,且是从上到下。”
他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会考虑,可这个方案不仅耗时很长,而且一时之间,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回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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