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男子,低头道:“公子,上次之事冒犯了公子,未有机会赔罪,如今又打扰了公子,实是感到抱歉。”他未言语,只自己走了进去,我以为他不在意,刚转身要走,便听见他道:“进来。”我只得跟着他进去,他坐在一边,见我站着,道:“坐下吧。”
我看向他,未明白他的意思,既是他定好的房间,又准备两个人的菜肴与餐具,应是有两个人的,但为何到了如今却不见另一个人。他应是知道我在思考什么,道:“本约了朋友,但因其临时有事,便只我一个人了。”
我想着如此坐着怕不自在,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便道:“我怕扰了公子的兴致,我还是先退了吧。”他抬头,问道:“你就如此怕我?”我不知该如何答,又听他道:“只要吃完这顿饭,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我硬着头皮坐下,见他起身布菜,问道:“你可是喜欢温鼎?”我明白温鼎即是现代火锅之意,便起身,接过他手中的筷子,道:“确实如此,因了如今天冷,也暖和些。”他看我起身帮忙,也未争,便坐下等着。
菜在煮着,方才我等着时煮的东西已经可以吃了,我夹给他,他未吃,等我一切布好坐下后,他才开始动筷,他吃得极慢,我也不好吃快,只得跟着他吃。吃了一会儿,他放下筷子,问道:“那日,你撞了我,后又匆匆离开,所为何事?”
我未想他会问,以为他还计较着那日的事,便道:“那日之事公子应听说了一二,只是当时阁里出了些事,我去帮忙。”他喝了口酒,道:“只听闻了有位松渝姑娘解决了此事。”我点点头,道:“是。”
未料他轻笑了一声,道:“我本以为是你,想来也不大可能。”我懂了他的意思,有些恼怒,道:“不过是有些毛手毛脚罢了。”他看我未喝酒,起身添了杯茶予我,道:“我看不只如此。”
我怕同他说着会说漏了嘴,也未再回答,只吃着东西。他也未再提起,只问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例如看过些什么书,喜欢什么戏之类的。我才明白,这个看似冷冰冰的男子,其实很会享受生活的乐趣,这对大多数人而言,找到生活的乐趣,便是好事。
好不容易气氛有些紧张尴尬的吃完了饭,也忘了细细尝温鼎的味道,就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才出来,便见了侍女站在门口,看样子站了许久,见我出来,道:“姐姐已经到了。”我寻着原路回去,不一会儿便到了。
我进了房间,见挽歌桌子上的糕点,才发觉自己方才未好好吃饭,只顾着听那个男子说话,如今还是有些饿,忙吃起糕点来。挽歌见我一进门边吃糕点,坐下倒了杯水予我,笑道:“听闻一位客人请了你吃温鼎,怎么还有肚子来吃我这儿的糕点了?”
我喝了口水,抱怨道:“哪里是吃饭,光听他说话了,冷冰冰的,真让人吃不下饭去。”挽歌看我气恼,笑道:“为何他要请你吃饭?”我将上几次的事情告诉挽歌,她听了,才道:“你既惹了人家,人家未怪罪于你,只请你吃饭,怎么还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