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在发呆,便拐了拐她笑道:“表演在一楼,你在看什么?”朝槿转过头看我:“发愣了。”不一会儿,一阵音乐响起,这个地方恰好对着的是台子,且这台子是在正中间,四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一个红色身影沿布带滑下,她戴着面纱,手上脚上各有一串铃铛,听音乐应是西域的舞蹈。后来几个人抬着大鼓上来,她跳上鼓上,揭掉面纱继续舞蹈。
当她转过身来,看见了他的脸,竟是那天与夏离沧在一起的红衣女子!一曲即毕,只听欢呼一片,我回头刚巧见夏离沧嘴角可见的浅浅一笑。他轻晃着杯中的茶,看着下方目不转睛。我回头看着下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见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我竟有些心虚,不知为什么,赶忙低头。
抬头间,见了纱帘后旁边的房间竟有人,不过这荠青楼生意好,也实属正常。舞跳完了,我回到桌前,见朝槿仍坐在台子上,也不知如何说,便任由她坐着。这时一个女子进来,我认出她是我一进来问我的那个女子,她道:“饭菜已备,不知可否上桌?”
阿璇回好,她拍了拍手,只见七八个女子端着菜进来放在桌上,便出去了。刚刚那女子又取来一壶酒,与我们每人添上,景砚摇摇头道:“不必。”看来他是不喝酒的,正看着他,他忽而抬起头来,对上我的眼,又对那女子道:“听闻你们这儿有新进的弗霖,拿些来。”那女子点点头出去。夏离沧冷笑道:“你倒挺熟悉这儿。”景砚脸色不变,只淡淡回应道:“前朝大将军之子喜来这里喝酒,怎么?”
夏离沧笑笑未语,见了方才那女子抬着弗霖进来,景砚将我的酒调去他面前,把倒在杯中紫色的弗霖给我,道:“这是果汁。”其余几人见这一幕都未有言语,我忙笑道:“最近身子不大好,不能喝酒。”阿璇笑道:“我知道了,无妨的。”这时那女子进来,低头道:“夏离沧夏公子,柳姑娘有请。”夏离沧起身,回头看向我们道:“一会儿便回来。”
朝槿从台子那边回来,对阿璇笑道:“我有事先走了,抱歉。”朝槿未看我便走了。我忽想起方才朝槿的举动觉得奇怪,跑去台子中,看向旁边的房间,已经没人了。我回到座位上,阿璇皱眉道:“朝槿怎么了?”我悄声将原委告知于她,阿璇问道:“你觉得朝槿心中所挂之人,是谁?”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吃了些东西,景砚道:“对不住,将军府那边还有事,得先走了。”他起身,殷兮叫住他,道:“沈言可有消息了?”景砚摇头:“知道的不多,具体的还得了解多一些,等夏离沧回来你们问一下吧。”是啊,关于任务沈言,只知这个人的存在,也只能问和学院牵扯最多的夏离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