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理由似乎也没有别的其他的原因,更何况赵桓并不在意王怜花的去处。
无论如何,请柬还在赵桓手中。王怜花总会在决战之前现身的。
以王前辈的性格,有两位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若是不去才是最奇怪的。
顾惜朝奇怪地问道:“你看起来十分冷静,莫非一点也不期待?”
赵桓想了想,回答道:“决战是他们的决战,我届时不过是一个观客。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寻常剑客,若是能见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便高兴得难以言喻,更莫说是两位剑客的决战,即便是当个观客,也不会像赵桓这般冷静淡定。
顾惜朝心中一顿,想起他和赵决明的初遇。
彼时身侧之人年纪轻轻却十分成熟,待人处事虽略显生疏,但却十分有条理。顾惜朝心中原先因他自称“赵四”而升起的轻视也随着少年的行为渐渐变成了惊讶与好奇,直到现今,他依旧对赵决明的身世感到十分好奇。
赵桓和两位朋友在路口分道而行,李顾二人往翰林院去,赵桓则佩着剑,往城外而去。
城外的玉泉山中,王怜花与苏梦枕相对而坐,前者替后者把脉,微微皱起了眉。
苏梦枕见他迟迟不说话,正欲开口询问,便见绯衣公子收回手,展眉笑道:“你吃的药见效了。”
王怜花为苏梦枕看病以来,便为他开了许多药方。苏梦枕自小在药罐子中长大,倒也不怕这些苦涩的药味,却也未抱太大的希望。
治病一事不该强求,更何况他活到如今这般年纪,已是与天争命,再要求更多难免会显得十分贪心。
苏梦枕心胸之豁达开阔,当世少见,但听到王怜花说他吃的药有效时,苏梦枕还是忍不住微微愣了一愣。
“原先你脉象虚浮,我为你把脉时分不太清;然而方才我在为你把脉,你的脉象平稳安和,一摸即知是什么脉。”
王怜花十分愉悦,苏梦枕的身体好转意味着他医术之高明,他自然会感到高兴。
苏梦枕向来少笑,此时却也微微扬了扬唇角,由衷的感谢道:“多谢王前辈。”
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苏梦枕最近夜间很少咳嗽,前不久才罕见的有了一场安眠。
王怜花摆摆手,不在意道:“你好好养病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若是能将你这位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治好,我的名声只怕会更响。”
苏梦枕眼里漾开一丝笑意。
秋风虽凉,秋日却是暖的。
王怜坐在他面前,书房中还放着官家亲笔写的请柬,苏梦枕忽然意识到面前的绯衣公子便是官家心心念的云槐姑娘。
他想什么,王怜花便开口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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