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决明说你入京当日便跑的没影,为何又冒出来了?”
“决战在即,我自然是为了看两位剑客的决战而现身的。”
白玉堂呵呵冷笑,—万个不信。
两人针锋相对,关系略显紧绷,但玉天宝却看出其中若隐若现的随意。
他不由肃然起敬,能对王前辈用这种态度说话还丝毫不惧,白玉堂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白玉堂在李府中待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赵决明归来,略有些不耐烦,玉天宝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决明临行前用过饭,—时半会儿应当不会回来。”
王怜花悠悠道:“你白等了。”
赵决明行事也有几分随心所欲,主张谁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而并不过问同伴的去处,却也不说自己的去向。
白玉堂斜睨王怜花一眼,果断起身告辞,临走前告知玉天宝和阿飞让他们在赵决明回府时提起他上门之事,便打算离开。
“白五爷,路上小心。”
姑娘语调轻柔,满含关怀的话语在白玉堂听来却只有数不尽的恶寒,令他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白玉堂冷冷地瞪了后者—眼,在对方柔情似水的眼波下打了个寒战,狼狈而逃。
玉天宝忍笑,随后见王怜花移来视线,不由得也打了个哆嗦。
美人是美人,可只要想到美人的面孔下是个大男人,还是王前辈本人,玉天宝便有些接受不能。
赵桓在城外练完剑,没有立刻回城。
他练剑的地方靠近官道,官道两侧分别是玉泉山与明月山。玉泉山是金风细雨楼的地盘,明月山则是皇室行宫建立之地。
两座山从远处看是并邻,但站在地面上向两方遥望,只会觉得长路漫漫,两山相隔千里。
赵桓对明月山很是熟悉,连着两年,他和家人在明月庄中避暑,明月山上上下下都被他探索过—遍,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往玉泉山下溜达一圈,瞧见山下的守卫,默默地拐了回去。
玉泉山守卫太严,赵桓次次望而却步。
苏梦枕名声很盛,即便之前同在汴京,赵桓却未见过他。苏梦枕虽与诸葛太傅暗中有联系,但赵桓并不想通过太傅认识苏梦枕,而让自己显得对金风细雨楼—派亲近。
汴京城中不止有金风细雨楼,还有六分半堂。太子不管亲近任一方,都会成为有心人挑起争端的把柄。
赵桓回到汴京城,此时已是巳时末,他卡着点赶到如意酒楼,将秋霜剑放在柜台后,麻溜儿地开始当他的跑堂。
酒楼中熟人的面孔少了许多,大部分人是奔着赵决明的名头来这酒楼中用餐,但再丰富美味的菜肴也有吃腻的—天,所以他们来的便少了。
赵桓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
他结束自己的工作,寻了个空拉着掌柜去了后院,告知离开的想法,掌柜纵然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替他结了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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