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还没有孩子,身体又都没有问题,我带了些补药给你们。”妈妈讲的时候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在客厅看电视的爸爸还补充道,“好好喝,别辜负了你妈的心意。”
我尴尬的笑了笑。
这辈子我和陈逸景都不会有孩子的。
“妈,我们都是有计划的,不用喝这些。”陈逸景看着那一锅黑乎乎的东西感到一阵无奈。
“都28了还不生,等湘绫年纪大了生孩子是有危险的,你是医生你难道不知道?”
“会生的,我们都计划好了。”
“那你把计划讲给我听听?”
陈逸景瞬间哑口无言,落了句我去洗个澡就逃跑了。
我正憋笑呢,妈妈又把问题抛给我了,吓得我又扯了个慌,“哎呀,我早上理柜子陈逸景还不知道内衣放哪里呢,我去找给他。”于是我似一阵风一样躲进了卧室。
正在脱衣服的陈逸景被我吓一跳,而我被这卧室吓一跳。
我最喜欢的凯蒂猫的床单变成了纯白色的,那床单上还躺着条显眼的黑□□趣内裤,我低头看着我脚上的黑色绒毛拖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我原来那双,脚上的这双很新很新。
那些曾经被我摆放在各个地方的结婚照已经消声遗迹了,取而代之的是美丽的鲜花和精致的单独照,那个女人的艺术照。
原来,他们已经那么甜蜜了。
原来,那个女人不屑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陈逸景眼疾手快的收了那条内裤随手往柜子里一扔,“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我好像又失声了,看了他一眼,很难得的,我竟然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慌乱。
外头陈母在叫我的名字,我转身走了出去,脚上像挂着重重的铁球,寸步难行。
“湘绫,我差点都忘了,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吃我做的红烧笋干肉吗,我特地新晒了些笋干,等会一定要多吃点啊。诶对了,你们家的碗呢?”
“上头的柜子里没有吗?”我看着陈母摊出来的一大包笋干心情还算好些了,可是在柜子里找了很久没有发现一个碗和盘子。
我想,是被她扔了吧。
真可惜,那套碗碟是去年和陈逸景去日本的时候买的,花了好几千呢,真可惜,好几千呢。
陈逸景洗完澡说是要带我们出去吃,可是陈母就是不肯,嫌外面的贵,硬是催着我和他出去买碗碟。
我和陈逸景逛过无数次超市,每次都会挽着他的手臂,我要向周围所有的女性宣示他是我的,因为他长得真的太好看,总有人厚脸皮的贴上来,而他安静的推着车,还笑我像只考拉。
这一次,他走在左侧依旧推着车,我走在右侧,目的明确的走向碗碟区。
“买套便宜点吧,总要扔掉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