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画十个鸡蛋,他不止画了十个,也不止画了鸡蛋,他讲着鹅蛋跟鸭蛋的区别,黎乔抱着板子笑个不停,徐青山一低头,就看到了下流简笔画,也忍不住扶着额头轻笑出声。
蛋糕胚她要五角星型,还要长方形,何青山认真调着她要的奶油颜色,又被她异想天开的想法弄到失语,用崭新的画笔给她的海绵宝宝蛋糕勾出红领带,还没抬头就被她涂了两坨红奶油当腮红,当然,她也没讨到好处,蛋糕都没来得及吃,就吃奶油吃到饱了。
小提琴拉得像是锯木头,钢琴倒是弹得还可以,可四手联弹的时候又开始捣乱,差点把他挤下凳子。所以被大人抱在怀里弹钢琴求饶也没用,弹错一个音,剩下所有的音就连贯不起来了,只剩下小孩带着泣音的求饶,还被错乱的琴音掩盖听不清。
穿着厚冲锋衣在城堡顶煮咖啡,就连咖啡豆都要何青山手磨,自己生火差点没把裤腿给燎了,手忙脚乱弄了大半天,下午茶变成夜宵,黎乔跺脚哈着凉气,跟何青山喝了一壶咖啡,一晚上没睡着觉。
赖床的变成了何青山,黎乔顶着两个黑眼尾精神抖擞的出门堆雪人,手冻得通红赶紧跑回来掀开被子贴到何青山下面,看着他猛然惊醒的眼,黎乔哈哈大笑。
捂热的手被摁倒起了雾气的玻璃上,松木还在燃烧,晃动中,黎乔擦干净玻璃,指着外面,艰难转头喊他。
“你看...我堆的雪人...你跟我...”
两个雪人一大一小,抽象极了,何青山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拿着一把冰块摁到她的乳上。
尖叫跟喘息在这段日子铺满房间,黎乔可算是知道了大人的本事,只要他想,她就能一直在云彩上。
她可以带着王冠踩着他的肩膀,也能穿着女仆装,精致又古老的皮质用具不止能用在她身上,同样,灰色的露背毛衣就算是撑破了他也能穿上。
大厅里,地毯上,炉火旁,他随心所欲,满足了自己的一切幻想。
黎乔扶着王冠骑在他身上,看着他沉浸又享受的表情,拉紧了手里连在他脖颈上的锁链。
昨天这条链子,还绑在她的脚腕大腿上,勾着肩膀。
炉火照耀着,突然抖动,两人也发出同样沙哑的喘息,一同攀上了巅峰。
脱力趴到他身上低喘,黎乔轻抚他滚动的喉结,将头上的王冠随手放到一旁。
“渴了...”
何青山射得差不多了,才抱着她起身坐到沙发上,把变温的水递给她,黎乔喝了两口,剩下的都喂到了他的嘴里。
“半个月了,雪怎么还没化呀?”黎乔攀着他,小鸟一样啄吻他的侧脸,“我想再堆一个你跟我...”
“都变成冰了,你想堆也堆不了。”
“可以做冰雕,你会做冰雕吗?”
“不会。”他起身抱着黎乔走向楼梯,还看了眼表,“而且没时间了,该回去了。”
颇为遗憾似的感叹了一声,黎乔夹紧他的腰,他的不应期太短,这才多久,就又硬了。
“喜欢这里?明年再过来。”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每年都可以来。”
黎乔趴在他颈侧舔吻着,哼了一声有些骄纵:“你不是很多城堡吗?就只让我来这一个,小气。”
他垂眸低低笑出声,没再说话,只凑过去亲吻她,而且,抱着她的动作也更紧了。
“我困了...”
“我不困。”
“...我累了...”
“我不累。”
将人放到床上,何青山解下脖子上的锁链,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挂到床头,布着薄汗的身躯又一次覆盖在她身体,将王冠又一次戴到她的头上。
“我动,你...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