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何青山抬眼看她，还拿着指甲油的黎乔反身躺在沙发，头发都堆在了地毯上。白嫩的脚搭在沙发背上，将试色的甲油展示给他看。紫红色的甲油有点艳俗，但却趁得她更加白皙了。
“嗯。”
“什么眼光啊？”不留情的吐槽他，黎乔拿了卸甲巾擦干净试色，“俗。”
勾起嘴角笑了下，何青山笔没停，也没说话。
“这个呢？”
“灰指甲一样。”
“这是猫眼！”十几秒后，她又开口了，“这个呢？”
“踩泥里了。”
拿了东西扔他，没扔准，他的唇角愈发向上，黎乔转过头来，拿起另一瓶樱桃红色。
“这个呢？”
“漂亮。”
黎乔也觉得漂亮。
“那就这个吧，我挑好了。”
放下笔卷起袖口，何青山走过来坐到沙发上，小孩的脚立刻伸到了怀里，指甲油也递给了他。
“你会涂吗？”
明明是自己让他来涂的，结果到了这一刻竟然问这种话。何青山拧开盖子抬眼看她，哼笑一声摇了摇头。
“那你少沾一点，刮一下...对，你好聪明呀。”
“我不是叁岁，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
不难吗？反正黎乔每次都会弄到皮肤上，还涂得不均匀。他倒是很厉害，很慢，但没有涂出来，黎乔忍不住想要动一下，还被他抬眼警告了。
“好了吗？”
“还有两个。”过了几分钟，将最后一个分隔器给她戴好，拧上指甲油盖子才开口，“好了，不要动。”
“那你拉我起来嘛。”
拉她起来，将袖口放下，何青山睥着似笑非笑看她：“你还没有送过我礼物。”
“你生日了吗？”
“十二月二十五日。”
“圣诞节？”惊讶抬头，看他点头，才笑着开口，“你是耶稣吗？”
揉了下她的脑袋，何青山回到了办公桌：“我只有四分之一犹太血统。”
“你想要什么？不对，你没有什么？你什么都有。”
“不准偷懒。”
“那你还没送我呢，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呢？”
“我都不认识你。”
“那我们平安夜分手，十二月二十六再重新在一起吧。”
刚刚扔过去的东西重新扔回来，擦着黎乔的肩膀砸到沙发上，她不躲也不害怕，还抱膝对他笑，何青山看了她一眼，低头处理工作。
晾干了脚趾甲，黎乔赤着脚走到他身侧，柔软的地毯没有声音，但他低头看不到也伸出了手，将手放入他的手心，黎乔带着丝笑意：“好吧好吧，叁十五岁的何青山先生将会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准时收到黎乔小姐送来的礼物。”
“叁十四。”
“嗯？不是已经叁十四了吗？”
“当年与当天的区别而已，我不计较这个。”
睁大眼看着他，黎乔眼里那两个字就要掉下来了：“禽兽！盈盈都十八了！”
“十七，她也不计较这个。”
“你一家人真奇怪...那阎弃是不是也才十七啊？”
“我不清楚。”
没再打扰他工作，黎乔弯腰靠在桌子上给自己涂手指甲，没在自己指甲上涂得多好看，还染到了他的桌子上。
“舔掉。”
“你舔。”
“做梦。”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黎乔不明白他为什么比自己还幼稚，何青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接着往下说。
涂得桌子上都花了，甚至开始画画，正玩得不亦乐乎，手又被他抓过去。
卸甲巾将她红彤彤的爪子擦干净，他很耐心，但看她的眼神却让黎乔缩了缩脖子，讨好对他一笑，还没拿过指甲油，又被他拿了过去。
颜色均匀染上每一个漂亮圆润的指甲，黎乔低头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又看向他的侧脸，涂个指甲都像是在签合同，他是天生就这样吗？
情不自禁低头吻上他的侧脸，黎乔喜欢认真对待自己的男人，无论是认真做爱，还是认真染指甲。
“别动。”
“可我想亲亲你。”
“手别动。”
乱七八糟的吻贴到他的侧脸上下颌上，黎乔突然忍不住笑出声：“这样好奇怪，跟手抽筋一样。”
抬头看她，眼神从鼻梁滑到她的嘴角：“嘴也抽筋了吗？”
眼尾带笑低头吻到他的唇上，黎乔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独特的幽默感跟调情方式了。
晾干了指甲环住他的肩颈，黎乔看了眼表：“中午吃什么？”
“中午有事情，你去餐厅也可以，回家也可以。”
“好吧。”
外面太冷，阎弃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早出晚归，就连盈盈也拿着黎乔作为土着写下来的探店名单把自己仅剩几天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家里没人，黎乔并不想回家。
订了餐就肆意在他的地盘上，黎乔叼着叉子在花了的办公桌上一边追剧一边吃饭，姿态嚣张。
看了叁集他也没有回来，黎乔有些无聊了，看了看表，拿起包准备要走，他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