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干净的垃圾桶，黎乔眼皮跳了跳，摁住微颤的手。

“怎么了？”洗完澡出来的白川看她走神，撒娇一般过来抱住她，“想什么呢？”

“想昨天你说的话。”

黎乔松开头发，坐到床上仰头看着他。

“什么叫人在心不在？心在人不在？”

低落垂眸，白川也想坐下，就被黎乔拉着浴袍站到她面前，看着她握住自己东西，喉结微动。

“...我自己满足不了你，而且...你都把叶权介绍给我妈了...你喜欢他...”桃花眼眼波流转，委屈得眼尾都下耷，“小乔，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国吗...不是说好了只有我吗...你这段时间都不理我了，你反悔了吗？”

垂眸撸着他的家伙，粉粉的长长一根，那么漂亮，跟他一样，黎乔不说话，机械动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温热的水滴打在手上，黎乔愣了一下，顿住动作，抬头看他。

“...小乔...”

琉璃好像碎掉了，他连眼泪都是漂亮的。

“...哭什么？”

“你别不要我...求你了...”

抽噎着低头看她，从小到大，黎乔最受不了他这一套。

咬唇低头不看他，黎乔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都把白川撸痛了，他小狗一样呜咽一声，还是没开口，反而越来越靠近。

他乖得一如既往，黎乔自暴自弃一样松手，推开他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她心里很乱，乱得有些难受。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小心翼翼的怀抱就靠了上来。

“小乔...我错了...你别不理我...我一点都不疼，真的...”

鼻音重重的靠在耳侧，姿态简直要低到尘埃里，黎乔看着玻璃上不甚清晰的倒影，感受着肩头上温热的眼泪，咬牙闭上了眼睛。

“我不喜欢叶权。”

愣了一下，擦掉眼泪侧头看她。

拉住他的手拽过来，将他狠狠推在玻璃墙上，他恐高，一瞬间瞳孔都是缩小了，还是强撑着靠在玻璃上，一动不动。

“我喜欢邱瑾，喜欢岑西宁。”

脸色逐渐变白，白川怔怔看着她，眼泪都不流了。

“我反悔了，我要带邱瑾出国，我要嫁给岑西宁，你走吧。”

“我不走！”

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白川摁在玻璃上的指尖都泛白了，身躯都在战栗。

“我这辈子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嫁给你！不可能给你生孩子！还要跟别人过一辈子！”

“那我也不走！”眼睛强撑着睁大，水波晃呀晃，执拗仰着头一滴泪都没落，“我给你当药，帮你解瘾，我就要一辈子都要跟着你！”

“白川！”

“黎小乔！”他涨红了脸，没有哭，但比哭还要难看，“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我说我爱你！你信不信！”

她信。

她怎么不信。

仰头呼了口气，黎乔紧闭上眼睛。

“黎乔，小乔...妹妹...我爱你...”

泣血一样的悲鸣，白川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说好了的，一起出国，两只狗，两只猫，还要在落地窗前看雪景。

怎么就没有了呢...

猛然睁开眼睛，黎乔咬牙走到他面前，拉下他的脑袋，狠狠咬上他的侧颈。

“别叫我妹妹！”

“...姐姐...”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说，一叫姐姐她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