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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盼儿,我们只是在这里暂住,等你父皇平息了叛乱,我们就能回去了。”雨霏长长的睫毛慢慢垂下,在夕阳的余晖下映出一对羽翼般的侧影。

“父皇!”盼儿推开雨霏从衣服里扯出一个荷包,紧紧的放在胸口处。

“那是护身符吗?”雨霏看着一个红色绣着经文的荷包。

“这是父皇给我的,让我好好替他保管。”盼儿把那荷包抱得紧紧的,生怕有谁会抢走一样。

涑安国的傍晚,给人一种浓厚的伤感。看那残阳,看那北风吹起的杨柳,空中不时传来几声孤雁的哀鸣。

盼儿也许是这几日的颠簸,草草吃完几口便睡下了。

雨霏却辗转难眠,她披了件衣服,倚在门槛上酌着苦酒,看着日光一点点在玉椅上消退,一阵风过,她好像听到一阵哀婉的笛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两行清泪不觉划过雨霏脸颊。

太阳随之落了下去,一轮弯月不知何时挂在了遥远的夜空,一个穿着单薄衣衫的女子,与清冷的月光对饮着,影子被拉了很长很长。

笛声戛然而止,雨霏已经微醺,他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站在不远处一手附在身后,一手拿着长笛。

“娘娘,您喝醉了。”这时春竹走过来将雨霏扶进了屋。

白衣公子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空气中还弥漫着酒香。她竟能和上他的笛曲,她到底是谁?难道她真的是……

“皇子,天漠国传来了消息。”一个侍卫附耳道。

“知道了,出去说。”云霆走出宿玉斋,隐隐感到身后有人跟随,不觉竟有一丝欢喜。他遣退侍卫,一个飞身到了暗影处。

“皇子饶命!”春竹怯懦道。

“是你!”云霆竟有一丝失落。

“奴婢,奴婢出来透透气。”春竹狡辩着。

“我并没有要杀你也没有问你为何在此。”云霆打量着有胆小的春竹。

“奴婢不敢了!”春竹感受到利刃出鞘的亮光,噗通跪倒在地上。

“春竹,让你去弄醒酒汤弄了这么久,还不快些回去。”竟是雨霏衣衫单薄的出现在不远处。

“是!”春竹战战兢兢的起身就走,竟毫无阻拦。

“更深露重,早些回去歇息吧。”云霆压抑着心中的某种不具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