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也随即从腕上摘下一个玉镯掖给了太医。
“老奴自会为丞相大人多多美言,只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美貌。老奴暂且回宫复命,就不打扰丞相大人处理家事了。”
送走老太监,丞相擦擦额上的冷汗。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败坏门风的东西杖毙”丞相怒气重回脸上。
“父亲!求您放过濡歆!濡歆千错万错腹中的胎儿没错,求您让她生下孩子,再行发落。”
“住口!你是相府的千金,天漠的雨霏郡主,她不值得也不配你为她求情!”丞相厉声道。
“既不值得,那您可否放过她,霏儿真的不想她死。”雨霏眼中泪光闪动。
“老爷,霏儿身子弱,禁不住一直跪着,您就应了霏儿的请求,放过濡歆这一次吧。霏儿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您不答应,她是不会起来的。”叶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可是,夫人,濡歆的事已闹的沸沸扬扬,我的老脸可以不要,可我必须给皇上一个说法呀!”丞相悄声对叶夫人说。
“你们都退下吧!”叶夫人遣退左右,小院里只剩下她,叶丞相,濡歆和雨霏。
“父亲若是肯放濡歆与腹中胎儿一马,濡歆愿意去侍奉那个人。”濡歆缓缓起身,看着叶丞相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畏惧。
“孽女已是残花败柳,还敢痴心妄想!”叶丞相一脸不屑。
“濡歆此话当真?”叶夫人却转忧为喜。
“绝不食言!”濡歆话语里有决绝之意,这一刻她却是看不懂她。
“濡歆,你要去做什么?父亲,母亲,你们要让濡歆去做什么?”雨霏环顾每个人的脸,却没有一个人再说一句话。
院中出奇的安静,一只布谷鸟落在了院中的树梢上,一声声叫着,“布谷!布谷!”
雨霏突然觉得,她在一个沉溺的梦里悄然醒来。
第二天,雨霏来到濡歆的小院,小院里几个婢女在打扫。
“濡歆呢?你们怎会在这里?”雨霏环顾四周,没有濡歆的影子。
“濡歆小姐被丞相大人杖毙了。”婢女说着不无恐惧的指指院子的一角,“那里还有血呢。”
雨霏看着地上的血迹,一丝恐惧犹如滔滔江水将她吞并,昨夜就像一场梦,濡歆还是消失了,原来她谁也保护不了。
自那以后雨霏变得越来越安静了,她终日待在暖心阁里,叶夫人很担忧。
她一次次派人劝说雨霏去街上走走,雨霏都置若罔闻。这天叶夫人执意要带雨霏去宫中参加晚宴,雨霏一如既往地拒绝着,可叶夫人就是铁了心让她去,她知道,夫人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于是编了个慌说,好久没去过集市,很想去。叶夫人终于盼到女儿不再终日闷在暖心阁里了,于是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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